前弹过的《伤南庭》的曲子,静时若清泉潺湲,动时是兵戈肃杀,抑扬顿挫,跌宕起伏。
月宫奴在冰桌旁冷着脸咬着牙恨恨的听,桌子是连扶都不敢扶一下,太冰了。
月宫诲在墙角边瘫着身流着黄无力的听,呃呃唔唔的话发不出半句,太难了。
雅俗共赏。
说起来,如果不算上道穹苍刻意表现出来的各种骚气,只论琴艺的话。
他的水平,真不在月宫奴之下。
之前黛儿对诲老所言的「不敢评价」,确是谦辞,他实际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一个高雅之士。
可现在,「道黛儿」的所作所为,乃至「他/她」那矛盾的存在本身,真和「高雅」一词沾不上边。
曲声过半。
曲子太长。
道黛儿还闭着眼怡然其中。
月宫奴有些扛不住一个个冷颤的暴击了。
她只能当那个破坏意境的俗人,试图打断琴声,略含讥讽地说道:
「寒宫帝境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出不去了。」
「哪怕你来此的只是一道意念化身,他们可以追溯痕迹,直到将你的本体揪出来。」
语气不大行,内容上她依旧从道穹苍的角度出发,仿在为他着想。
事实是对付道穹苍,少说少错,不说没错,月宫奴知道这些,此时已别无他法,只能主动抛出话题。
道黛儿闻声睁开眼,琴声依旧,边弹边道:「我有……诲老!」
「你不打算杀他?」
「我鲜少主动杀一个无力反抗的弱者。」
「哦?你不怕他过后暴露你入侵寒宫帝境之事?」
「死人,不会说话。」
月宫奴给这个谜语人堵住了。
他似乎就是单纯的不想听自己说话,要折磨自己。
「你打算如何离开这里?」月宫奴不会妥协。
「我有诲老的身份玉牌。」
「寒宫帝境的规则你应该知晓,就算你抢了他的身份玉牌,没得到主人允许,此物无用。」
「铮……」
琴声稍止,道黛儿双手轻轻压在琴弦之上,止住余音,含笑偏过头来:
「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主动送给我的身份玉牌,并允许我在寒宫帝境全境通行的呢?」
说着,他往胸间沟壑一抽,抽出了一枚玉牌,拍在了冰桌之上。
接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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