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骨,他就是突然不想杀华之遥了。
他要押下华之遥,拘到华长灯的面前,让他当着自己的面,审判这厮,斩他一百三十剑。
华之遥平静望着这位翩翩公子哥,沉吟不久,唇齿一张,吐字如珠道:
“离公子,请冒犯我。”
此言既出,迎客厅刷的死寂。
满堂护卫、侍女,再也捺不住自己要垂到地上去的脑袋,猛地抬起,不可置信。
就连月宫奎,眼珠子瞪得都要掉出来,仿听到了什么离经叛道之言。
冒犯……
之遥兄,你如何还敢再用这词?
“啊!”
迎客厅突起爆吼。
旋即剑光四纵,寒气凛森。
只是瞬息功夫,华之遥身躯皮开肉绽,被月宫离十三剑削臂断腿,开膛破肚,惨不忍睹。
鲜血、肠子、断肢……滚淌一地。
月宫离双目喷薄怒火,白皙面容溅滴鲜血,斜提剑的他形如恶魔,心情酣畅无比。
爽!
懒得再去顾忌什么两族立场。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隔夜仇如同隔夜饭,晚些再尝已非当时滋味。
他享受、沉浸在当下。
直至一身杀机消弭,才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从始至终,华之遥像只是单纯在挑衅,而非前来论事,他的任务也离谱到像只是来挑起两族战争……
那又如何?
该惧的,是华长灯,而非我寒宫帝境上上下下全体族人!
“你还有什么心愿?”
月宫离不打算留此人了,拘一缕残魂到华长灯面前即可。
华之遥并无多作思考,只是面带微笑,唇角生蔑,又模仿起了方才月宫离的口吻,谑声道:
“离公子,劈我。”
嘭!
月宫离一剑劈下,暴起时快如方才被人掌掴。
迎客厅圣力、剑光耀烨,无人反应得过来,就连月宫奎一句“不可”还哽在喉间,华之遥已从头到脚被斩得一分为二。
“死、死了……”
抱着琵琶的侍女,平日里只是奏乐舞曲,哪里见过当下这般骇人场面?
众侍女蹭蹭后撤,有的甚至脚一软跌到了地上。
那被一分为二的华之遥,两半残躯往两侧被暴力斩飞,轰然落地时却并无血肉飞溅,而是化作了……
两半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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