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
“陆景……还是以前的陆景。”
司晚渔心中这般想着,脸上笑容恬淡,气度雍容华贵。
故人相逢,这向来清冷的王妃眼中亦有喜色。
“陆景,确实好久不见。”
司晚渔侧着头,道:“我许久之前便与伱说过,你我二人既然平辈相交,你不必称我为王妃,直呼我名便可。”
陆景只是笑了笑,并不曾多言。
王妃对他有恩,即便陆景借着虞七襄出太玄京一事完了自己的承诺,可这位重安王妃依然是在陆景困顿时出手相助的人。
便是平辈相交,二人互为好友,也要秉持几分礼仪。
“去年一别,却不曾想已经将近一年了,却不曾想能在这河中道遇见王妃,王妃是与七襄一同前来的?”
陆景躯体中气息翻涌,他咳嗽了几声,一边与司晚渔说话,一边左右四顾。
临高山不似平川上的山岳,看起来高不可攀。
往日里临高山屹立在这河中道中,高耸入云,风峦叠嶂,又是千山一碧,林木遮天。
可现在,临高山却只有光秃秃一片山石,唯独笼罩着临高山山巅的血色雾气……令陆景侧目。
“什么?七襄也在河中道?”
重安王妃皱起柳眉,她语气中带着担忧,望着陆景。
陆景回过神来,这才明白定是虞七襄这丫头顽劣,偷偷跑来的。
二人还未说上几句。
戴月仙人已转过身去,步入云间血雾,手指轻拈,那云间的雾气仿佛化作一条条血色的丝线,飞临戴月仙人身躯之前。
戴月仙人聚拢了许多血色丝线,拂袖之间,身前多了一个玉色宝瓶。
他打开宝瓶,一条条血色丝线便就此飞入那宝瓶中顷刻间消失不见了。
戴月先人一丝不苟的收集着天上的雾气。
而披星仙人却打量着陆景。
她随手将手中血花重新别在发间,乌黑柔顺的头发直落肩头,眉梢间自有一股仙气荡漾。
那仙气截然不同于元气,衬得披星仙人自有一番韵味。
“人间确实难寻你这样的少年。”
这一位披星仙人徐徐开口,道:“等到戴月仙人收了这河中道的血雾,天上自然会重开天阙,到时候……你便可随我们登临天上仙境。”
司晚渔眼神轻动。
陆景微微一愣,他转过头去看了披星仙人一眼,眼中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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