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似有所觉,瞥了一眼青善头陀。
那鬼怪刺青却忽然作惊恐状,似乎在无声的呐喊。
青善头陀额头流下冷汗,又向陆景行礼,致歉道:「青善前来叨扰景国公,也奉大将军之命,向国公道一声歉。
那明光、诛恶一事……」
「看来平等乡中并不平稳。」陆景少年之身随意说话,可听在青善头陀耳中,却真就如一方国公一般威势深重。
青善头陀苦笑一声:「家业大了,难免走出许多岔路来,倒是让国公见笑了。
「头陀前来,大约并非仅仅只是为了向我道歉。」陆景浇完了花,又仔细擦去花叶上的尘土。
青善头陀收敛了苦笑,正色道:「国公奏文矛头直指太冲龙君,莫说是向来看好国公的补天大将军,便是大天王也十分敬佩。大将军来信吩咐,让我提醒国公,国公为民请命清算想题妖龙可敬可佩,可太冲龙君是八境天龙的位格,便是他身有罪责,仅仅凭借一只奏折,根本奈何他不得。
天下许多规矩,许多律法对于八境天人、人仙而言,实际上并非那般重要。
这些强者渡过雷劫,铸造天府肉身、纯阳元神,他们的性命之重,也许重过成千上万寻常生灵。
灵潮将至的如今,容不得一位八境修行者伤筋动骨。
青善头陀缓缓开口。
原本蹲在花草前的陆景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站起身来指了指不远处的桌案。
那桌案上竟一封封书信堆积。
「头陀这番话,光是这二三日时间,就有几十上百人与我说了。
其中有与我有几分交情之辈,有季渊之、李慎这般的大儒,也有很多早已看不惯天下龙属作威作福的大臣、将军。
他们写信过来也多提醒我此事,这些信中的话倒是颇为矛盾。
为。」安的身而去的准备,这般才不至于太过失望,甚至让我莫要在冲动而
青善头陀愣了愣,又连忙摇头道:「国公,平等乡与这些人不同。
即便景国公与我平等乡在河中道有些嫌隙,可补天大将军信中有言,国公为人所不为,明知事不成却仍然持心向前,这是人间的大不易,又何来冲动二字?」
「补天大将军又仔细吩附,让我告之景国公,景国公为民请命,自是金玉一般的人品。
国公不需担心,往后国公渡雷劫,元神化作纯阳,若那老龙胆敢阻拦,平等乡自然会倾力而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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