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的天气很不好,一出城,没了路灯,整个大地都隐没在黑色里。
车灯像是利剑一般,穿透黑色,成为这片大地的焦点。
侯文光一个人按照殷静给他发来的导航,小心谨慎的开到了目的地。
看到车灯的亮光,殷静从帐篷里出来,直到侯文光的车停在了这片他租的土地上。
“等急了吧?”侯文光问道。
“没有,我也是刚刚到,你今晚真要在这里住?”殷静问道。
“嗯,你还要回去吗?”
殷静不能在这里过夜,因为她回来,老父亲知道,可是她的老公依然没回来,这台小型挖掘机是殷静从网上买的,直接发到了村里,是老父亲找人一步步开工来的,这里离村庄很远,她在这里过夜的话,老父亲不放心。
如果老父亲知道她和这么一个半大老头子一起在这里过夜,更是要气的吐血,所以她必须回去。
帐篷里的灯熄灭了,但是不锈钢的火炉烧的很旺,整个帐篷里很是暖和,为了安全,殷静在帐篷里放了七八个一氧化碳报警器,虽然有烟囱,可是小心为上,如果南港市的常务副市长一氧化碳中毒死在这里,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两人的身体在火光的照射下显得很有质感,因为这里是野外,所以殷静可以毫无顾忌的叫喊,她不由得想起在省城的那晚,虽然是在酒店里,可是那个宁秘书一直鼓励自己把声音喊出来,还别说,当声音调到最大值的时候,身体果然是舒服了很多。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大半夜的,你来这里干嘛?”殷静问道。
“在当警察之前,我做一年多的挖掘机司机,当年可是花了不少钱去蓝翔技校学的,坐上挖掘机的时候,是我压力最小的时候,你也知道市里现在的局势,看起来风平浪静,毫无波澜,可是这水面下,暗流涌动,阚正德告诉我说,市里一直都在调查我和他的关系,我的压力很大,很大……”
侯文光低下头,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进了她的胸膛里。
她居然觉察到了一丝冰凉,那是侯文光的眼泪。
男人的坚强只在白天,每每到了夜里,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他们往往会脆弱的像是纸糊的一样。
他们像是会变形一样,太阳升起,他们披上太阳的光,就会自然而然的挺起不屈的脊梁,可是每当光散去,他们才可以舔舐白天搏斗的伤。
殷静在男人的目光里一件一件的披上衣服,转身看看已经睡下的侯文光,添了几根柴,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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