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港的路上,白永年一直都在闭目养神。
快要到武阳县招待所的时候,白永年慢悠悠的说道:“你的后备箱里有四百五十万现金,这些用来支付酒厂的转让资金,还有启动资金,应该是够了。”
陈勃闻言,差点一脚刹车踩下去。
“哪来的钱?”
“借的,昨晚他们去喝酒,都是带着钱来的,他们知道,我刚刚出来,养老也是需要钱的,这是一点意思,也是对之前的事情做一个了结,这些关系,我帮你介绍到了,你行,他们就卖我面子,你不行,昨晚这个酒局结束,一切也都结束了,谁也不欠谁的了。”白永年叹口气说道。
“这个圈子就到此为止了?我还以为他们对你多感恩戴德呢……”陈勃听闻是这个结果,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白永年看向窗外,说道:“在他们眼里,我现在和一个废人差不了多少,如果我的身体好好的,等我恢复了自由身,还能居中联络,很多关系网还能再织起来,现在不行了,酒喝不得,长途的路走不得,哪还有这个精力,收了这些钱,我和他们也就两清了,至于揽舍,你以后还能不能再进得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陈勃笑笑,继续白永年的话茬。
他觉得这钱不要也罢,自己的工资或者是采取其他途径也能把这个酒厂帮着陈小颜开起来,只要不是赔的底掉,给他养老送终还是不在话下的。
陈勃的意思是,既然自己答应了,就一定会帮他到底,给他买口好的棺材,找个好的墓地,送的风风光光,保证不会让他在下面受委屈,说的白永年心花怒放,在车后座上笑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不信?”陈勃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这个干瘦的老头,说道。
白永年好一会才止住了笑,手里的拐杖支撑着他的身体,慢慢的,他看向陈勃,问道:“小子,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呢?”
陈勃难以回答,选择了沉默。
因为这是一个注定没有统一答案的问题,有的人为了温饱,有的人在想方设法永生,有的人是为了身体抖动的一刹那,有人又选择了戒色终生。
陈勃不回答白永年的答案是什么,那还不如选择沉默呢。
“陈勃,我帮你妹妹搞这个酒厂,没别的意思,更不是为了报答你所谓的给我养老送终的承诺,我自己的亲生孩子都做不到,我还能指望你?我,只是想找点事做,忙起来,带着欲望活着,带着遗憾死去,这是最好的结果。”白永年出口就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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