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接到了靳颖的电话,虽然她不想再找关嘉树,那只是在陈勃面前的坚强,自己的亲弟弟遇到事了,该伸手时还是要伸手的。
所以,在第二天早晨,靳颖给关嘉树打了电话,说了靳曲的事情,希望他在有空的时候,过问一句。
宇文蓝在楼下准备好了早餐,虽然关嘉树还在端着,但是态度正在逐步软化,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按照计划走的过程,既然有计划,一切就都好把握,尺度也是计划好的,包括他哪一天该有什么样的表情,该说什么样的话,热乎到什么程度,一切的一切,都是剧本写好的。
关嘉树下楼的时候,宇文蓝早已站在楼梯口等着了,把他的包放在一旁,两人来到了餐桌旁。
一顿没有任何交流的早餐,十五分钟后结束了。
宇文蓝先关嘉树一步走到了门口,蹲下来为他准备好了皮鞋,这个穿鞋的位置他非常不喜欢,但是这个姿势的设计,充分体现了宇文蓝的用心,因为他穿鞋的时候唯一可以扶住的东西就是她的头。
每天如此,只要是穿鞋,这个位置的周围空无一物,他的手只有放在她的头上,这样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
为关嘉树穿好了皮鞋,但是她的手并未放开他,而是紧紧抱住他的腿,声音有些哽咽,尽管如此,她的嗓子里还是冒出了几个不甚完整的句子。
“我知道错了,你和我说句话好不好,我发誓,我这辈子只忠于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不会干涉你的事,我在家里伺候好你,等你回来,好不好?”宇文蓝说完这些,慢慢抬起头,梨花带雨,甚是让人怜惜。
关嘉树一手拿着包,低头看看宇文蓝高高昂起的脸,想了想,哦,对了,是该擦眼泪了。
于是,他用手指从她的眼睑落下,向下一路刮去,眼泪的痕迹被抹去了大半,但是也留下了化妆品被泪水打湿的泥泞一片。
如果说穿鞋时扶住她的头是下意识的举动,那么这一次刮掉眼泪就是发挥了主观能动性的动作。
虽然关嘉树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他态度的转变,也是自己这几天辛苦劳作的回报。
宇文蓝站在门口目送着关嘉树的车离开,她慢慢关上了门,迅速的走向洗手间补妆,看着餐桌上的狼藉,给保姆打了电话,让她们来收拾。
关嘉树到办公室的时候,悦城市局局长聂宝华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他是接到了关嘉树的电话后立刻赶到了市委书记的办公室的。
“宝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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