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寇阳之后,他便将两人的信写作了一封,只是知道这会儿三人年龄毕竟还小,十七八岁的年纪能说的也就是互相勉力在学业上的进步,末了又说了下下封信的时间,可想想国际信件耗费的时间,便定为了电话或者电报沟通。
信写完天已经黑了,趁着落雪吃过饭张芹挑着伞的身影出现,她的背后处长已经穿上了雨衣,望着教室里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处长走上了讲台道:“学员们,人生相逢,自是有时,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今日相送罢,雨雪掩冷扉,春草后年绿,王孙莫忘归!”
“天不早了,今夜又有风雪,大家收拾一下上车吧。”
跳伞的张芹说过让开了门口,处长站在台阶上神情凝重的一一握过手,五十多人鱼贯而出的穿着西装大衣手提皮包的离开,轮到郑建国时处长的手探了过来:“建国,我今年五十九了,我等你回来。”
“哈哈,好!”
郑建国将包换了到左手提着,右手和处长握在一起道:“到时候我来看你。”
“那咱们就约定了。”
冰凉的大手和郑建国握在一起,后者也就点了点头道:“你刚才改的是王维的山中送别,我也改一首诗吧,这首诗是早就改好的,原想着能够送给我那一位师兄一位师姐,今日便送给您了,希望如果到时我没回来,您能用它提醒我的血也曾经滚烫过。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
怒海如沸,搏云击月,我举火向雪原,长庚星不肯灭——”
诗念完,郑建国也就松手转离开,喘出口又长又粗的白气踩着雪迎着雪顶着雪上了以中华文明的母亲河命名的客车,找了个靠窗又偏僻的座位坐下,望着雾蒙蒙的玻璃窗外黑暗不见光处,郑建国知道那里的风雪又冷又疾,只是那黑暗之处虽然危机四伏,可也是充满希望的机遇之地,也是他必定要去走一遭的地方。
趁着现在那黑暗之处的恶意还不大,也趁着这具充满了活力的躯体还在不断的分泌着足以影响到他几十年世情经历的灵魂的多巴胺,此时不去怕是到时荷尔蒙分泌降低,这身上的血液会失去应有的温度,到时成家立业有了拖累再去就很可能会受到那事的影响,上辈子多少青年才俊一步踏错便误了卿卿性命。
现在十七岁,还是个像窗外那般雨雪纷飞的年龄,郑建国想到这里车身一震,望着不断远去直至消失在朦胧的黑暗中的光,前面已经有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咱们去的这么早,比原计划提前了大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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