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队的。
张平他们叫我太爷,你们差不多大,就跟着他们喊。”
幺爷翻翻白眼道:“娃都不认识你,喊声表爷就算是给你面子,还想占便宜。”
这么一说,罗学云就猜出他的身份,张庆的叔爷,目前张堰小队年纪最长的存在——张安。
从张安张庆的派头,可以总结出老张家的门风,那就是人均笑面虎,别管暗地里如何,表面一定是热情大方笑容满面。
“表爷好。”
“好孩子。”张安摸了摸罗学云的手,“老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我家也都是好孩娃,提到你都直竖大拇指,将来有事情别忘招呼他们。”
罗学云回以微笑:“我跟张平兄弟可熟,经常一起吃饭喝酒呢。”
“那就好。”
张安之后,年纪排行榜前列的几位陆续到来,有曹国宏都得喊爷的曹绍炳,汪侨征爷爷辈的汪久树,李全兴爷爷辈的李英,周一新的奶奶周老太婆,以及最重量级的黄启元老爷子。
相较之下,接近七十的幺爷尚处在第二梯队,须得慢慢接班。
罗学云对这些人并不熟悉,就跟幺爷说的一样,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存在,既没有串门的精力,也缺乏四处走动的条件。
抛开自己儿孙,谁不怕别人的老爷子死在自己家,前一秒说说笑笑,下一秒溘然长逝,后人明事理还罢了,不明事理亲戚处成仇人。
见惯春秋风雨的老爷子们,自己心里也有一杆秤,大都在自个家附近活动,等着逢年过节亲戚们拜见。
像罗学云这样的外道邻居,只有特殊场合才能碰一面,往往还不认识。
黄老爷子瞧着碑刻,点头道:“没错,是以前玉皇庙用的东西,我还以为都被砸了,没想到还有一部分被扔到塘里,谁干的怎么不说呢,早可以把它们起出来。”
张安道:“过去的事,何必再提,那人辛辛苦苦把这些东西搬到这里沉塘,多半也是出于好心。”
黄老爷子道:“老庙碑刻重见天日,想来是神仙发来的旨意,瞧自家庙宇飘风漏雨,大家伙挤在一起很不爽利,让我们重修老庙。”
“对着哩,以前三间大庙,现在只剩一间,不少神像毁了,剩下的都挤在一屋,还没个专人看庙,刮风下雨乱七八糟,咱们对不起神仙,得重修。”
脸相尖酸刻薄,没有多少和蔼之气的李英附和道。
罗学云渐渐踅摸出不对劲,有些领悟到曹国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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