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为队里考虑。”
曹国宏道:“话不能这么说,有的小队人多,有的人少,下罗围刚分出来怎么能算名额,再者伱们俩队加起来都没有黄街小队一家人多,是不是?”
“宏叔,咱们不说人多人少,一视同仁就行。”罗学云道,“是跟分地一样,就近加抓阄,还是先到先得,队里若有方法,就按队里来,若没有,申请递上去你没有理由不批。”
曹国宏一脑门子汗。
他虽说是个支书,也管了黄岗很久,但经验长处在斗争管理组织,不在建设,若非如此,窑厂油坊不会那么快就垮了。
对于分地盖房这件事,曹国宏根本就是没预备的,谁先来申请就先批,很正常的,至于选哪块,一起商量。
像罗学云这样呼啦啦聚齐一阵,还点名地方,对他简直逼宫,答应之后就没有模糊处理的余地,到时候只剩汤喝的人,必定要骂娘。
他们敢骂罗学云的娘?肯定是骂自己做事没头脑,这不是很冤枉。
“稍微减一些,三十家行不行?”
“不是我亲兄弟,就是干兄弟,宏叔觉得减掉谁合适?”
“抓阄,谁抓到谁就留下,坡上洼里老房子拆了,不还是有地方能建新房吗?何必去大马路边吃灰。”
罗学云没有回答,任凭曹国宏喊完冷静,然后平静。
“以后咱们村子变成什么样,宏叔有想过吗?”
曹国宏道:“吃饱穿暖就很好了。”
罗学云摇摇头道:“这个目标太简单了,乡亲们跟我种菜卖筐,养兔卖毛,一两年就能吃饱饭有衣服穿。”
曹国宏哼了一声:“你想怎么样?”
“单从衣食住行来讲,起码春夏秋冬各时令都有漂亮衣服穿,端午节过年做新衣买新鞋,小孩不仅不用穿打补丁的衣服,甚至连哥哥姐姐穿小的衣服,都不用捡。
吃饭,当然是干饭管够,想盛几碗盛几碗,鸡鸭鱼肉蛋奶,不用非等逢年过节,天天吃,吃到发腻反而想吃粗茶淡饭的地步。
住的是两三层小洋楼,卧室卫生间客厅厨房,大人小孩每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家里有电灯电视电话,空调冰箱洗衣机。
出门就是宽阔的大马路,水泥修的,板正结实,下雨都不烂,老头出门骑他的二八大杠,中年人骑他的摩托,年轻人开着轿车货车……”
“开什么玩笑?那得多少钱!”
曹国宏又惊又怕,下意识驳斥。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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