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想太多了。”
周馆主这才察觉出不对,周竹韵身上穿的衣裳,平日里只有家中洒扫的仆妇才会穿,身上连点珠翠都没有,整个人干净得比修文馆学子衣裳还白。
“你这是被我那不孝子撵出家门了?”周馆主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走路都有些抖,他在后院里找了个木棍,就要出修篱院。
看样子是要回家收拾不孝子了。
周竹韵一把拉住他,“阿翁,韵娘有事想和你说。”
“嗯?”
王玄之提醒道一,“一会儿你看着些,我瞧见先生好似有些不对。”见她有些不解,又说,“先生将师妹放在心尖上,因为师叔的谎言就真的不见孙女,即使这样也气得不行。
但他印象中的孙女过得还是不错的,一会儿听了师妹的遭遇,只怕会气出病来。”
道一连连点头。
两人守在一旁,听着周竹韵一年来的经历。
周馆主听完之后一言不发。
他的牙关紧闭,手里捏着的棍子咯咯直响,手背上青筋直冒,胸膛快速的起伏。三人瞧得是心惊胆颤,想伸出手去扶他,又被气势给逼得不敢伸手。
暴怒的儒生,有时比武生更可怕。
周馆主方要站起身来,便听修篱院外有人声喧哗。
“馆主,馆主,清竹院的李学兄出事了,现在昏迷不醒,正要去大夫正在救治,先生们等你拿个主意。”隔着陈夷之横亘的长枪,一个学子,伸着脖子喊完话又立刻缩了回去。
陈夷之:......
“阿翁!”
周馆主再也没撑住。
一口鲜血喷出,接着倒在了王玄之的怀中。
人陷入了昏迷。
王玄之出了后院,与陈夷之说,“先生在后院晕倒了,夷之你先过去瞧瞧怎么回事,我和道一晚点儿便过去,别让学子们‘惊慌’中,坏了痕迹。”
陈夷之应下,带着那个传信的学子,一块儿离开。
那个来传信的学子尚处在震惊中。
原来馆主这么喜爱他们呀。听说学子受了伤,就气得昏迷了。
对他们这么好的馆主。他得为馆主澄清。以后可不能再想着捉弄馆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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