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坦然自若上前,“见过寺卿,出事的人在什么地方?”
王玄之一指被双方围起来的圈子,“还请江长史行个方便,此乃我大理寺的仵作。”
江长史一哼,“犯事的是不良人,验尸的是大理寺仵作,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做什么手脚,此地乃是延州地界,理当由我延州来审、来验。”
王玄之一甩长袖,将左手背在后腰,“还请江长史回禀黄刺吏,本官奉圣人旨意,可便宜行事,如若江长史不放心,可与本官携同查此案,直至案情水落石出。”
江长史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年纪轻轻位居高位,竟不懂得锋芒毕露的道理,“待刺史空暇之际,江年自会如实禀告。”
“那便多谢江长史了。”王玄之行过半礼,便去看早溜进包围的人,“道一,怎么样了?”
江长史回望,道一的手恰好落在妇人肚子上,他惊喝一声,“好你个仵作,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竟敢意图猥亵尸体,来人——”
道一无语了,前有濮阳刘县令,今有延州江长史,两人的理由,都是一模一样的。
幸好如今她已经是衙门中人了,不至于被人说两句,就被带走,况且她也不想进了,“死者肚子里的小孩子还活,我需要现在就将她剖开,将小孩子救出来。”
那个一直很伤心的丈夫,此刻闻言立即回过神来,“你是说我的儿子还活着?”
道一没理会他,而是望着自己的上司。
陈夷之下意识侧了身子,将在场唯一的小娘子挡在身后。
小娘子此刻却不害怕,她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的问,“大哥哥,那就是帮了我阿姊的仵作吗,她好厉害呀,敢解剖尸体——”神情里带了几分向往。
陈夷之点头,“对,正是因为她查出尸体上的秘密,才为你阿姊洗了冤屈。”
王玄之又问:“大人可还有救?”见她摇头,便道:“剖,蒋七、吴四,你带着兄弟们,以妇人为中心,挂白布,将地隔绝起来。 ”
“是!”众人异口齐声。
查案时常有在外就地验尸,为保死者隐私,每有外出,都会带上白布,将场地圈起来。
江长史冷眼旁观,他倒要看看这小仵作,是否真的有本事,剖尸可是大忌,若是弄个死婴出来,不止她,连下命令以的大理寺卿,也是要受罚的。
哭哭啼啼的丈夫也被拦在了外面,现在只剩下道一和死去的妇人。
“得罪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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