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杨大伯再这般下去,杨家或许撑不到东亭执掌的那日。”
“当真?”杨渊源有些仍是那副淡漠的样子,道一却查觉到他的气息,已然有了波动,不过还是很小罢了,瞬息便逝去,他无所谓的说起来,“世家起起落落,也是常事,何须如此操心。”
“若是就此湮灭呢。”王玄之指着陈夷之,“陈家好好的,是谁正好在它的头顶上,说着关于福寿公主之事,不止害了夷之父母,也害得小侄的兄长,郁郁寡欢了一段时日。”
陈夷之豁然睁大了眼,“安道你说是有人故意陷害陈家的,是谁?”
王玄之摇摇头,“某只是有所猜测,目前并不能成真,今日担忧杨大伯不知个中内情,这才愿意说出来的。”
杨渊源背负着双手,久久望着前方,长长的林间小道,那里通往他们来时的路,直到众人以为他与这片林子融为一体时,他才转向了道一,“小友,应当有所察觉吧。”
道一点点头,“先生如今的心境,好似有些不对。”
杨渊源笑着点头,“小友不愧是修道之人,对虚无缥缈之物的感应,是这些后生所不及的,倒是蕊娘,某的一个念头,害了她生,连她死也令她不自由,此为某之过也。”
陈夷之的心思全在陈家父母上面,此刻已经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了。
杨东亭望着与他着相同衣裳,还有着相似面貌的人,这一刻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条鸿沟,天差地别,他甚至都不能看透,那双眼里,装着的到底是什么。
那边的蕊娘还在,但魂像是被修道之人定住了似的,一直飘在梅枝上,不比方才放出来,即将要见到心爱之人的激动,此刻她的眼里,只剩下迷茫。
王玄之将一人一鬼,来回打量,他若有所思的问道:“杨大伯可是封闭了这对世间的感知。”
杨渊源不置可否,“某清楚的记得,对所有人的感觉,非蕊儿不娶的决心,不听杨家话的叛逆,坚持为蕊儿守孝,想让他们明白,这世道不是只有姻亲,才可以令杨家振作,若某不愿意,便是坐在天上,也是无用之功。”
他望着前方的路,摇头失笑,“这些感觉,现在想来,都像是昨日发生的事,”他摸着心口,“可是这颗心,它就像是一摊死水,任何脑子里的东西搅动风云,它没有了任何的感觉。”
“某方才同蕊儿说过,某一直记得自己喜爱她,但这么多年,并非是为了守着她,才甘愿住在这里的,不过是不愿附和如今的世道罢了。今日再见到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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