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荣!”
“什么?”王玄之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一你说他是谁?”
道一再看又觉得不像了,两人之间的神态不相似,一个神态潇洒自若,另一个则是受制于人,两人之间的气质天差地别,但长得是真的很像,“濮县的王荣,他们真的很像。”
她又补充道:“你们也知晓,我能看人过去未来,当时王荣记忆里是有父母的,他的父亲比这画像上的看着要年长一些,母亲则与两位小娘子更像。”
王玄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再将五婶的画像画出来,你且看看她与你见到的,是否同一人。”
陈夷之发现一个问题,“王荣的尸体还是安道你安排人葬的,还有你在濮县时,也见过王荣,怎么会没认出他来,以你的记忆,是不可能忽略这点的。”
道一解释起来,“不良帅你是没看到,王荣的尸首,当时被水泡得面目全非,我想即使王家五叔在,也不一定能够认出来,寺卿没认出也是很正常的。”
陈夷之立刻想起了分尸案里的吴声,被人分割煮食之后,再抛进了长安城外的渭水支流里,他与弟兄们去捞回来,连肉身的颜色都变了,确实难以分辨。
“安道你别多想,兴许不是王五叔的孩子呢。”陈夷之干瘪瘪安慰道。
王玄之已经重新伏案,这一次他画得更加的仔细,用的时辰更长。
他见过对方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愿遗漏任何的细节。
一人作画,两人等待。
房间里的滴漏一点一滴,从丑初滴到了丑末,王玄之像是耗光一身力量,画完之后,将毛笔一搁,就瘫坐在椅子上,连转动画纸的劲儿也没了。
道一见他收了笔,终于放开了呼吸,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将画像慢慢的转了过来,从上至下端详之后,“画中的妇人,与我在王荣记忆里见的人,长得很像。但是气质上还是有所差别,在那个小院时,妇人穿的是粗布麻衣,但整个人很精神,寺卿画像上的,虽穿戴华贵,但她的精神似乎不太好,像是有郁结在身。”
王玄之坐直了身子,揉了揉眉心,“这是五婶被接回王家之后的样子,一日找不到堂兄,五叔五婶便不可能再开心起来,吃得再香、住得再好,也不会高兴的。”
陈夷之问,“既然如此,王荣的事,要告诉他们吗?王五叔和王五婶受得住吗?要不然这样,先瞒着他们,将事情一点一点的透露出去,总好过一下子让他们白发送黑发。”
王玄之不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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