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之借着噬梦虫的光,指着阵法中心,“你说那里是此阵最邪恶之处,吴四你与许六下晌来打探,那刘方被雷火劈烧,死于后园什么位置?”
吴四眨了眨眼,适应了远方模糊的光线,指认道:“那里!”
陈夷之看过去,正是王玄之指的地方,也就是道一说的阵法中心,他“安道,你说布下这什么四象聚邪阵的人,其目的,就只是刘方的性命?”
吴四也觉得奇怪,“若真是如此,此人有这般大的本事,直接杀了便是,何必弄得这么麻烦。”
道一幽幽的接话,“修道之人随便对普通人出手,此人只怕要倒大霉了。”
王玄之轻轻‘嗯’了一声,“还有一点,刘方的死,表面上看来并无可疑,雷火劈烧,乃是意外死亡,又或是天降惩罚,与旁人有何干系?”
又道:“那人或许正是这种想法,才以此法要了刘方的性命,掩盖他是被害的事实。”
吴四:“为何不是掉水里淹死,落山下摔死......雷火劈烧怎么想都都觉得不合乎常理。”
王玄之:“常县令曾经说过,刘方虽是富绅,却是个爱家的好男人,他除了做生意,其他时候都很少出门,近些年赚了不少钱,更是不愿出门,你方才说的这些,倘若真的出现了,恐怕更加惹人怀疑。”
陈夷之:“想出这么个办法害人,又弄出如此大的阵势,连出手的痕迹都没有,那人的手段未免太高明了,如今我们连他的目的都不清楚,又如何找出那个凶手。”
“不,或许凶手的目的,已经暴露了。”王玄之分析道:“凶手想让刘方闭嘴,又不想引起怀疑,凶手的目的是隐藏,刘方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发现了凶手,使其不能躲避,这才使其动了杀机。”
“夷之你在刘家村有听到,刘方近来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
陈夷之摇头,“正如你方才所言,刘方其少外出,平常都是留在家中,陪陪妻儿之类的——最近一次外出,就是去长安县请常县令派人剿匪了。”
吴四附和道:“对,属下和许六来此打探,刘方家里人也是这么说的。”
陈夷之:“土匪头子带着一些人跑了,便是他们回来报复,以土匪的手段,整个刘家村估计都难以幸免,根本就不惧人来查,手段也不会这般迂回曲折。”
王玄之深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忽略了的,那些土匪本官派人去追查下落了,他们出现在京郊附近——”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正要同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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