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气吹了口胡子,努力瞪在一双绿豆眼,暗中说服自己,不跟小辈一般见识,何况他转头找人算帐,“杨渊源,你故意找人来气老夫的是不是。”
杨渊源摇头,在他一口气没落下时,说道:“这小道人说的乃是实情,何来气你一说。”
水镜先生心头的那口血呀,是上不来下不去的,他瞪了眼道一,有心试探,“你这小道士,嘴上功夫倒是一流,只不自看家本事如何!”
道一:“家中有人,我不用看家呀!”
水镜先生:“.”
王玄之咳了声,“东亭的手还疼不疼,需不需要小一再帮你检查一下。”
他想倘若再让几人这么说下去,水镜先生横尸兰陵坊街头小巷。不待真相大白那日,按照明御史那个宠弟无度的人,明儿个不发了疯上奏才怪。
杨东亭:感谢有人还记得受伤的他。
他笑了笑,“无事无事,都已经不大疼了,小一师傅真的很厉害。”
听得小一二字,陈夷之、阮思等人,已经习以为常,倒是杨渊源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他总觉得有些猫腻,但眼下不是追究的时候。
杨渊源将此事暂压心底,他问,“水镜,你将这群后生,引至此处,想要做什么?”
水镜先生看了眼王玄之等人,最后将目光落到了道一身上。
道一起了身鸡皮疙瘩,不为别的,只因这老头儿,像是在怀念什么人,如诉如泣,哀怨非常,就像是一个爱而不得的人,找到了极其相似的替身。
她有些唾弃自个儿的想法,绝对是听多了水镜先生的故事,这才满脑子都是这些废物。
水镜收回目光,反而问起了他们,“渊源的功夫,你们不想知晓,从何而来吗?”
一众人包括受伤的杨东亭,都有些无语了。
不愧是至交好友,吊人胃口上是一等一的。
似是看穿了他们的心思,水镜先生开口道:“渊源的功夫,与老夫要找你们的事,其实是关乎同一个人的。”
杨渊源看着道一他们,有些不赞同,“十多年过去了,某连蕊娘的事都放下了,你怎的还对天亮的事,耿耿于怀,他的事情朝廷已经查清了,是一个意外,再查下去——”
水镜先生凶了他一句,“你懂什么,天亮的事才不会是个意外。”
“你有何凭据?”杨渊源并不想将这群后生卷入。
却见水镜先生摇头,杨渊源正要再说话,就听他道:“不过,天亮同我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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