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在想什么。
“没别的,就是有点惋惜。”
“惋惜啥?”
“我初出茅庐时遇到一具金丹兽尸,对练气期和筑基期修士来说全是好东西,那你说当时我的内脏不是被那火灵根修士给烤熟了?是不是该留下来炒个腰花给我徒弟们吃?金丹的肉,好东西!……沧大师你这副想把我抓起来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渡星河一通说,让沧衡子再也无法直视炒腰花这道菜。
他定定神,说:“你不是挺鄙视轮回院炼人丹的行为?”
“我想着那不浪费么……”
渡星河这念头被沧衡子否决了,说此例不能开:“让练气期修士尝到这种甜头是坏她们的道心,哪天她们就该盼着你受伤了。你别说她们不会,她们现在当然不会,但你这样做,是无时无刻地考验她们,把她们培养成这样的人。”
从一开始,就不要去考验人性。
渡星河受教地点头:“那我留着自己吃。”
沧衡子:“……”
他操心她,真是纯属多余。
渡星河乐颠颠地去跟应苍帝道谢,他没想过在她面前居功,因此被夸了格外的高兴——
只是高兴得不太明显,唇畔笑意淡淡。
“对了,”
他装作不经意地问起:“你是怎么突破的金丹?是去越级挑战灵兽了吗?”
剑灵这大嘴巴到关键时刻很绷得住,没把她屠了轮回院分舵的事到处乱说。
渡星河醒来之后,也就跟沧衡子说过。
陛下问及,她便把来龙去脉简单地说了一遍:“我当时心火旺盛,觉得烦透了,后面纵然受了重伤,心里也是痛快的。”
从前在多个古代世界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过的是遵守规矩的日子。
搜集到谁的把柄弱点,徐徐利用,名声和手段都至关重要。
但那样的日子过久了,也并未真正改变渡星河的本性。
她甚至没想过搜集轮回院炼人丹的证据公布天下,这在修仙界怕是公开的秘密,正道表面不齿,总有人偷偷用着,凡人的命怎么算命呢?公布天下,那有何用?有用又与她何干?她冲上轮回院分舵,多杀一个邪丹师,就少了一份罪恶。
渡星河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格外好看。
她在做自己喜欢的事,一言一行率性而为,再自在不过。
“我之前一直以为,金丹就是修行阶段的体现,只要我灵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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