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
沈灵毓皱眉道:“这条路偏僻得很,北漠关了商道之后就很少有商贩会途径此处了,那伙土匪怎么会想到这儿来打劫?”
谢云州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
下一瞬,莫娜拧着眉开口了。
“他们不是土匪,而是北金的沙盗,领头那个叫金九爷,我之前就是被他劫走,然后倒卖到盛京成为奴隶的。”
那伙人刚才露面的时候,莫娜就认出他们了。
只是那金九爷作恶太多,劫掠的良家妇女更是不计其数,早就不记得他曾抓过莫娜了,自然也就没认出她来。
但沈灵毓好奇的是,这条路处在北漠和东盛之间,而北金位于北漠西侧,他怎么会来此处作恶?
莫娜解释道:“北金人常年居住在草原上,以游牧为主,只是一到深冬,草原干枯,还常有大暴雪,北金人便没了吃的,故而总来北漠抢,然而北漠的境况也并没有比北金好到哪儿去。”
所以,北漠和东盛的战事就是这么起来的。
争地争人争粮,都是为了活着。
沈灵毓默叹一口气,不自觉抱紧了樱樱。
谢云州抿着唇没说话,等时一将马车收拾好后,便继续赶路出发了。
谢云州对樱樱喜爱得紧,抱顺手之后便不肯给沈灵毓抱了,一路上逗得小姑娘哼哼直叫。
沈灵毓在旁看着,嘴上虽在笑,心里却酸涩无比。
他还不知道,这孩子身上其实流着康家的血。
他灭了康家满门,万一日后真相大白,他该如何自处?
他更不知道,他真正的儿子此刻还在路上颠簸,远离爹娘,再见时也不知是何年月。
沈灵毓光是想想,就心痛到无以复加。
“怎么了?”
谢云州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有些不对劲,还以为她舟车劳顿不舒服,便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沈灵毓侧身避开,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然谢云州与她是何等关系,一个被窝睡出来的人,她究竟有没有事,他会不知道?
“毓儿,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你应当对我坦诚相见,真遇上了什么麻烦,或心存顾虑,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
沈灵毓摇头淡笑,“真的没事,刚生完孩子,妇人情绪时有起伏是常有之事,你想太多了。”
谢云州半信半疑地盯着她。
“真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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