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陆方亭垂眸道:“是在裴侍郎的马车里搜出来的书信,下官猜想,这应该就是昭然郡主非杀裴侍郎不可的理由。”
老皇帝闻之一怔,当即打开书信,三封皆是南州王的笔迹,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不知道南州王怎么会给裴澜之写信,然看过信上的内容后,他的眉眼几乎是瞬间阴沉,看向昭然郡主的眼神也变了。
“陆卿,把昭然郡主押回京兆府大牢,这件案子,朕要亲自审问!”
“是!”
昭然郡主不由得慌了,“皇上……”
她隐约已经猜到了皇上为何会动这么大的火,只是她没想到裴澜之出门时竟会将那般私密的信函放在马车上。
方才陆方亭搜查马车,找到那三封信的时候,她并未瞧见上面的内容,便也想当然的没往此处猜想。
然这会儿一看见皇上的脸色,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可她想不通的是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起初,只是她收到了沈灵毓的信。
信中提及三年前的北漠战事,有内鬼泄露了裴家军的作战图,以致裴家军死伤惨重,但后来那作战图却又出现在南州凤来城的兰园密室中。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和父王有关,因为内鬼正是父王通过靖安伯之手安插进柱国将军府的。
而今沈灵毓知道了这件事,她就绝不可能让沈灵毓苟活,不然到时候死的就是父王。
可她没想到被她一箭射穿的人会是裴澜之。
眼下父王与裴澜之来往的书信又被皇上看到,皇上会怎么想,以皇上的疑心,他绝不会轻易了结此事的!
昭然越想越慌,想同皇上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转眸瞧见沈灵毓平淡的眼神,一瞬间怒火中烧。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沈灵毓故作茫然,“郡主在说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明白。”
昭然咬牙切齿,“贱人,就是你害的我,你少在这儿装无辜!”
沈灵毓眯起眼睛幽幽叹气,“郡主,我知你容不下我,只因我和谢统帅曾有一段情,但你也不能把什么罪名都往我头上推,杀害朝廷重臣这种罪,我实在背不起。”
沈灵毓如今在人前提前谢云州,也不再避讳了。
自当日他去京兆府帮裴澜之做伪证,言明他们一整晚都待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她的脸就已经丢尽了,所以还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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