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真的是这么想的。
并且不觉得哪里奇怪。
“怎么了?很惊讶吗?”
相对于沈律言的平静,江稚的接受能力显然没有那么强,她不知道沈律言无耻的底气是从哪里来的,“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沈律言说:“我一向都不是什么客气的人。”
江稚被他的话给气笑了。
沈律言大概是怕她被气出什么好歹,冠冕堂皇补充了句:“医生说了你现在还需要别人照顾。”
江稚忍无可忍,几近刻薄的冷笑了下,问道:“医生有没有说你也需要看看病了。”
沈律言默了默,毫不避讳,也不打算隐瞒,“我本来也病了。”
从她不见的那天起。
从身边每个人都说她已经死了,绝不可能活着那天开始。
他就已经疯了。
只是看不太出来而已。
平静的等待着所有的一切都毁灭的那天。
一切仿佛都没有了意义。
万念俱灰,不过就在顷刻之间。
江稚冷硬道:“我不需要你照顾,你可以叫佣人来。”
沈律言面不改色道:“家里的佣人已经休息了,这个点是他们的下班时间,八个小时工作制,我总不能剥削他们。”
江稚一个字都不信。
门口那些保镖难不成也是八个小时工作制?总不可能没有人轮班。
她问:“门口的保镖是不是下班了?”
沈律言想了想,“不太清楚,不然你好了之后再去问问他们。”
大门已经上了锁,她没钥匙根本出不去。
江稚的烧还没退,同他说了这么多,体力几乎也已经到了极限,她的确也需要休息了。
她上了楼,二楼有很多空房间,不过都上了锁。
她打不开,钥匙不在她手里。
脑袋眩晕,身体又有点摇摇欲坠之感。
江稚一时没有握住把手,身体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身后的男人一把扶住她的腰肢,顺势把人扯到了自己怀中,打横腾空抱了起来。
江稚没什么力气,闭了闭眼睛,还是觉得很累。
她被重新放回了刚才那张床,又回到了主卧。
主卧的装修,冷冰冰的。
黑白两色,一点儿生机都没有。
看着就是一派的冷肃无情,和沈律言这个人倒是很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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