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钊接过挂坠,心中一凝。这块挂坠虽然只是小小一块,并没有什么珍贵,可是当他握着它的时候,心里却沉甸甸的。这不仅仅是一块挂坠,还是一份信任。
他也知道自己是昭胤人,不该与这些燕金分子有任何牵扯。但……面对这些本应善良的人,他还是心软,想要帮她们一把。云焕若是知道了,是不是又该说他幼稚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握紧这一块挂坠,转身就要出门。
门外的云焕听到杨一钊的脚步声,登时一个激灵,伸手就想拖着小叶子离开。哪知他一伸手,却抓了个空。他定睛一看,却见小叶子已经转身自行离去。恍惚间,他好像看到她脸上的泪光。
云焕略一思索,便跟了上去。
他不远不近的跟在小叶子身后,任情绪百转千回,不知该如何形容:女人真麻烦!又会哭,又会作死!妈的,都是杨一钊造的孽!一个个都跟小孩子似的,先是李厘,再是小叶子。麻烦!万一她哭个不停我可怎么整?万一她寻死觅活我可怎么办?妈呀!受不了了!
感觉自己真像个老妈子。但……他还是不想看到她流泪。啊啊啊啊!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野蛮豪放的拓靼老爷们,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流泪,就烦躁焦灼到这种地步?!
但他直跟着小叶子走到萤霞居外的田野之中,也没等到他预想之中“寻死觅活”的情景。
这倒奇了。按理说,女人越喜欢男人,不越应该为男人闹吗?
至少他遇到的女人基本都是这样的,要么蛮横泼辣的大闹,要么矫揉造作的大哭。
自从来到中原以后,他凭着一张万年不稀罕女人的硬汉邪魅酷脸,更有性感威武的身材的加持,也理所当然吸引了不少女人,其中也有几个值得敬佩和怀念的典型。但他生性冷漠,从不把女人当做一件大事。
在他的概念中,女人只是生活的一个调剂。只要不会给他耽误事,对待女人他一向合得来就合,合不来掉头就走,毫不犹豫。
但……小叶子是个例外。
一开始对于云焕来说,她小叶子压根不算个女人。顶多顶多,也就是个兄弟的老婆,需要他照顾照顾而已。
但是相处一段时间之后,他竟发现这个小姑娘虽然平凡,却也不时会展现不同寻常的一面。
她能一个人跑到深山老林里,不顾自身安危,只为找一个并不存在的目标。
面对猛兽相斗,她也不惧怕。看到野兽受伤,还会对野兽产生包容和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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