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得神夜来如此娇憨的示意,李厘薛悦对视一笑,本已牵着的两只手拉得更紧。
这时昀汐的座马自柴嵩、赵无双面前经过。赵无双见昀汐面色苍白,不由得担忧道:“嵩哥,你看帮主虽然笑着,实际上却神情恍惚,怕是时值此刻,也未能彻底对小叶子忘情。”
柴嵩叹了口气:“爱一个人要一瞬间,忘记却有可能要一生。帮主对小叶子情根深种,岂是这么短时日所能忘却的?当初劝他自私一点,但他骄傲不受,如今木已成舟,还希望他早日度过情关才好。”
昀汐内功深厚,又岂能听不见柴嵩与赵无双等人的窃窃私语?但他此刻又能如何?只能微笑。
微笑着,他领着花车回到了摄政王府。
微笑着,他牵着新娘的手,跨过了吉祥火盆。
微笑着,他与新娘拜了天地,交换了盟誓信物。
微笑着,他看着新娘被侍女搀扶着送入洞房之中。
微笑着,他被往来的宾客一拥而上围在当中,交错觥筹。
微笑着,他把自己灌醉,手软了,脚软了,可一颗心却怎么也醉不得。
……不是发自真心的畅饮,又怎么可能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送走宾客,跌跌撞撞在柴嵩的搀扶下来到卧室门外。
他推开柴嵩,低声道:“我没事,你且去吧。”柴嵩无奈,只得转身离去。
昀汐伸手推开卧室的门,一头便撞了进去。
屋内的喜娘似乎也见惯了被灌得烂醉的新郎,倒也并无多少反应。
“请新郎用喜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昀汐淡淡一笑,拿起喜秤轻轻一挑,还没等看清新娘的脸,一股子酒气就自胸腹之中翻涌而上,他忙转身躲到墙角,对着痰盂大吐特吐了起来。
恍惚中,好像听得喜宴太监宣读了一份册封懿旨。
……好像是……册封什么……红腰公主……
不对,是洪尧公主才对。
昀汐吐了一番,这才略微清醒了一点。他跌坐在地歇了许久,见痰盂之中尽是秽物,心下也自是惭愧,忙开门将痰盂搬到屋外,又拿着香茶漱了半天的口,确认口气清新,这才关上房门,转身道:“新婚之夜,昀汐失礼了,还请公主莫怪……”
蓦然间,就像是被人下了蛊点了穴,他一下子怔在当地。
这……这是梦?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再度定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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