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芬利很喜欢马刺的大家庭氛围,也推崇波波维奇的执教哲学,更对马刺石匠精神烂熟于心,但人人都知道他是为了101锤的最后一锤。
三年过去了,最后一锤始终没有出现。
芬利也已明白,那一锤不会出现了。
因此,告别了太阳的诸位之后,芬利让经纪人主动联系超音速,与之签下一份2年400万美元的合同。
这是又一个无痛无风险的选择。
普雷斯蒂陷入了困惑,为何事情这么顺利?
他当然希望超音速在他的手下成就王朝,但他希望人们提起王朝设计师的时候,首先提到的是他的名字。
但上赛季,于飞单枪匹马地挽救了超音速。
这个夏天,又是于飞提醒普雷斯蒂要在选秀大会上留意德安德鲁·乔丹——结果他们真的选到了这个问题新人。
柴尔德里斯的离开虽然不能说是普雷斯蒂的失职,但后续的补救工作是他应该做的。
结果,补救工作轻松完成了。
走了一个柴尔德里斯,但门口有一群等着买票上车的老将,他们都想抱紧天选之子的大腿。
当一个人的存在就可以代表一整队的时候,管理层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普雷斯蒂相信自己依然拥有所在岗位的权力,但问题是,于飞即使不在这个位置上,他也有这些权力。只是,他可以选择不用,但他不能没有。
这就是问题。
当一个球员远远凌驾于管理层之上的时候,如何对待他就成了一门学问。
作为马刺系发展得最好的一脉,普雷斯顿非常推崇马刺的建队模式。那是一种家庭模式,管理层就像长辈,而球员是能干听话的晚辈。
这其实是NBA自古以来的大家长模式的变体,管理者只是用了一种温情与柔和的方式管理球队,但他们仍是大家长。
蒂姆·邓肯可以接受这个,因为他的父亲在去世前把他托付给了波波维奇。
一旦邓肯接受了,那么剩下的马刺球员也只能接受马刺所谓的“我们需要认真训练,比赛完后回家,老老实实打球的人”的理念,否则就滚蛋。
在普雷斯蒂看来,这就像肥皂剧一样不真实。
可是,西雅图不是圣安东尼奥。
于飞更不是邓肯。
普雷斯蒂几乎可以预见到那一幕,当他和于飞发生分歧,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对方可以直接越过他这一级,去请示克莱·本内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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