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之笑道:“介甫学问固然博学而多闻,然则守约则未也,不能一以贯之。不过介甫虽说好学,但却刚毅好强,向来轻易不肯许人,倒是不假。”
“那么对此三字诗?”李学正不由问道。
陈升之道:“他没有说,只是反复问我此诗何人所作,他言问过建州一位老友,建州并无甚治孟的大家。”
李学正问道:“王知州这位老友可是章望之?”
陈升之点点头道:“当年章友直与李盱江李觏交恶。李觏以信讽之章友直,章望之亦书信李觏,两边就师孟非孟各有一番说法。”
“此事牵动了不少儒生,李盱江有一学生名为曾巩曾子固,亦卷入此骂战亲赴建阳辩经。介甫是曾子固的好友,就此不知如何识了章望之。两人一并师孟,当然有许多话说,从此结交。”
李学正道:“章望之与此番知贡举的欧阳公相善,其表字表民就是欧阳公所取,王知州与章望之相互为友也在情理之中。”
陈升之道:“不过当介甫能越过老夫向章望之亲自相询,我即他对此诗动了心。”
李学正道:“果真不出陈公所料,王知州既是治孟的大家,见了此诗必是见猎心喜。”
陈升之叹道:“见猎心喜是如此,但如今你要老夫如何答呢?”
“这,”李学正一时也不知如何说,“下官办事不周。”
又说了几句话,李学正即行告退,陈升之左思右想,方才陈升之虽没说,但他却懂得如何去做,大不了用一些手段。他料想自己一个州学学正,用些手段让一个县学学生开口当不在话下。
此事还不用自己出马,只需书信给身在浦城的助教即可。
正当走到门口,但见他下人一脸焦急地站在那与他说了几句话。
李学正闻之色变,当即又重新返回陈府通报求见陈升之。
李学正得允亲至堂上,但见陈升之正在读史。
他头也不抬问道:“李学正为何去而复返?”
李学正行了一礼,走到陈升之身前低声道:“陈公,那章家二郎君今科中进士了。”
“什么?”陈升之抬起头,放下书徐徐道,“我早听说过这章二郎君非池中之物,但仍未料到如此了得,年纪轻轻即中了进士。真迟了一步,就失之交臂。”
李学正道:“陈公,下官方才揣测,此诗会不会是章二郎君所作?”
陈升之看了李学正一眼道:“倒有那么几分。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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