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虑。”
章越称是退至一旁。
曾公亮,欧阳修等都打量了章越一眼,露出了笑意,此子甚是懂事。
这时韩琦发话道:“此番太后召范副使,章判官来正是为了盐事,盐铁司如今可有了章程?”
范师道道:“启禀太后,臣以为京城行盐泰半是解盐,盐商凭钞解盐,若盐钞不降则盐价自也不会降。此事请陕西转运司移盐钞至都盐院便是。”
“只要都盐院中有盐钞供给,盐价自降!”
曾公亮道:“若是五万席运至还降不了呢?”
“陕西转运司再拨给便是。从以往看来,一席盐钞低至五贯,甚至民间以三四贯相易的,如今涨至二十贯实属罕见。”
曾公亮言道:“可是这时日又是有多长?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三个月?薛向昨日主张减少解池之畦夫以宽民力,兼使盐钞降价。”
章越心道,实在太不要脸了。
解盐盐价飞涨,薛向不想着增加畦夫,增加解池的盐产量,反而要减少畦夫,降低今年的盐产量。
薛向反解释说此举相当于降低盐钞的准备金,换句话说就是‘降准’,只要市面上虚钞一多盐钞自然而然贬值了。
薛向看似解决了朝廷盐价飞涨问题,其实目的还是要变相增加虚钞!
三司不让我印钞,那么我每年印钞数目不变,改以降低盐产量,来增加虚钞!
眼见场上官家太后还没明白其中玄妙。
章越起身道:“此举万万不可!”
“章卿,为何不可?”
章越道:“回禀太后,臣为朝廷替薛转运使算了一笔帐,一百七十七万席盐钞,一席六贯,就是一千零六十二贯,抛去成本,每年所盈是两百万贯左右。”
“如今减少畦夫,盐产低了,但盐钞每年收入还是一千零六十贯,反之实钞少了,成本降低,所盈大于两百万。”
“若盐产多了,运司所入一千零六十贯,反因实钞增多,成本大增,最后运司所盈减少。故而转运使减少畦夫意在增抬虚钞!”
经过章越这么说,曹太后这才恍然,从垂帘后扫了一眼韩琦,曾公亮甚为不满。
“章卿,你有何法?”曹太后方才之事,对章越突然很有信心。官家也是点点头,不过他只是听政,故继续保持木雕之状,
曹太后温言道:“当日章卿在此殿上与吾言道,要为官一任造福百姓,这话吾还记得呢。”
章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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