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珍也把自己最近听说的事,说给儿子听,心里还有一丝幻想,巴望着能够得到儿子否定的回答。
秦文宇有些犹豫,他的回答也不太干脆,“其实有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还是个孩子,虽然我已经不小了,但在舅舅眼里他是不想让我过多参与的。”
吴雪珍一着急,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个老秦,就知道当他的官,你舅舅的事他从来都不上心,我们归根结底还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你舅舅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家还能独善其身?”
秦文宇点点头,这些日子他也不是不考虑,原来总觉得自己耀武扬威,多么的了不起,父亲是高官,舅舅是江湖大佬,有钱又有势,就像他以前时常对关欣说的,在临海就没咱家办不成的事。的确,自己并不是吹牛,也确实有这样的底气,可有时候这样的消费也是一种透支,是要付利息的。就像那句台词说的,出来混,是迟早要还的。
最近他每当想起这些,也是不寒而栗,那舅舅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会不自知,不自省,而任由风浪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难道这就是小说里常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难道人一旦做错事走错路,选错方向今生都无法再回头?
吴雪珍哭了一阵,擦擦眼睛,语气突然变得很坚定,“不行,改天我一定要跟吴岳好好谈谈,我想我说的话他还是会听的,实在不行,就让他去自首,争取个宽大处理也是好的。”
秦文宇叹口气,心想,“老妈也太天真了,如果可以停下来,舅舅早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他曾经几次听到过他的叹息,而就在前一段时间,他们爷俩在墨尔本散步,舅舅有意无意的表达了自己远离纷扰、退归林下的愿望。可愿望终归是愿望,真的能够实现吗?舅舅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是一盘大棋里的一个棋子,是一条长长战线当中的一个关节,如果这个棋子丢失,可能会满盘皆输,如果这个关节断裂,这条长长战线上的所有人可能都会万劫不复。”
吴雪珍在机关里呆了太久,已经脱离现实很远了,所以她的思维很简单、很单纯,缺乏对事物本质的认知,更没有随机应变的能力。
秦文宇现在有点后悔说起这些,因为毫无意义,只会徒增妈妈的烦恼。
他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妈妈,我考虑了一下,舅舅是个聪明人,他现在通过香港黑道的关系把自己值钱的家当运往澳洲,可能是狡兔三窟,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我有点担心舅舅哪一天会不辞而别,留下这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