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会推荐纳什,甚至激愤地说,如果因为纳什健康状况就不给他诺贝尔奖,“实在需要过分的勇气”;为了让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们打消颁发给“无业游民”会落下笑柄的顾忌,库恩又奔走说情,请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给纳什一个“访问研究合作者”的身份……当关欣读到这一段往事时,很难不为之动容。
199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宣布之前几个星期的一天,库恩和这个已从天才与疯子一线的那一边回到这一边的纳什,一起去医院看望他们过去的导师、已届90高龄的塔克。告别时,库恩独自又转回来,告诉塔克:纳什将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对纳什本人还得保密,库恩之所以先得知,是因为瑞典方面要求他协助准备一份纳什的履历并提供若干照片。
已故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曾有名言:“大学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
有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在普林斯顿学习过、工作过的人数以万计,未必人人都对这所长春藤名校顶礼膜拜。
总之,这座大学城给关欣的感觉,正是丰富与醇厚。没有奇山,虽然有缓缓起伏的绿茵;没有名川,虽然有静静闪烁的波光。大树参天,古藤爬墙,罗马圆柱、哥特尖顶、从巴洛克到包豪斯风格的窗啊廊啊应有尽有,但并不让人眼睛一亮、拍案叫绝。总让她不由得联想到汉魏乐府古诗:读来平平易易,敦敦实实,浑然天成,没法摘出一些炼字炼句诸如“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春风又绿江南岸”这类佳句中的“诗眼”,但是,它充盈着浑涵深远、古色古香的情致韵味。
关欣的这种感觉从何而来?虽然她不愿拾人牙慧,用那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来搪塞,但真要细细道来,还真说不清。
关欣仔细的写完最后一个字,仔细看看,依然是自己熟悉的工工整整的中文,从头到尾看过一遍,觉得满意了,合上笔记本。
关欣最近有了写日记的习惯。来到美国,学习之余,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充足的时间。原来在国内每天都是忙的不行,究竟在忙什么,她也说不清。现在想来,也是胡闹的居多。于别人于自己,都没多大的好处。
她觉得写日记挺好,每天记录一点自己的感想和发现,如果说相机可以记录生活,是人类留住时间的伟大发明,那唯一的问题就是相机不能记录人的思想,而人的思想是很深刻的,往往在夜阑人静的时候才能闪光。而且她写日记用工整的中国字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要永远记住自己是个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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