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梦点点头,“我的父亲是文革时期下放的干部,他年轻、英俊,有知识,有志向,在下放劳动的两年里与我母亲相识、相爱,我知道父亲很爱我的母亲,也很爱我,但是他可能更爱他的事业,他的权利……”
关欣听着,觉得泄气,一声叹息。
“他只在我们那个小镇呆了不到两年,文革结束,就被调回京城,成为重点培养的对象。而我的母亲那时已经有了身孕,她既不能跟他结婚,更不能跟他回到京城,只得泪眼模糊的看着他义无反顾的离去。父亲回到京城,因为有学历,有他岳父的背景,又有年龄上的优势,所以步步高升,可是他的官做的越大,与我们母女相认就越没可能。他动用自己的关系把母亲调到了县文化局,算是很清闲的工作,也经常会让秘书坐着火车来给我们送钱送东西,但是这些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我母亲心里的伤痛,化解不了她心里的苦闷和寂寞。母亲长得很美,却是个豁达的人,她从不对我说父亲的不是,一心希望我努力学习,鲤鱼跳龙门,有朝一日能够到京城去和父亲相认,她总是想,父亲就算不认她,可总不能不认自己的女儿吧?我听了母亲的话,加倍努力,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京城的一所大学。临走的时候,母亲含着泪告诉我,你安心的去念书吧,不用挂念我,我能照顾好自己,你到了京城,自然会有人跟你联系,你要刻苦读书,不要因为进了大城市,就失去人生的方向,忘记自己的梦想。我和母亲紧紧相拥,两个人都泣不成声……”
关欣听着乔梦的讲述,不由得也触动了自己的心事,竟然流下了眼泪。金颂望望乔梦,又望望关欣,想起自己在法国怎样与母亲相依为命,后来断了经济来源,母亲一天到晚要打三份零工来供养他,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拖着疲惫的身子。就是因为过于劳累,过于匆忙,在一个雨夜的下班途中出了才会出了车祸……
保险公司的人上门理赔,因为自己和母亲都不是法国公民,只是一般的短期签证,所以也没赔给他多少钱,就匆匆结案。自己从此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想起妈妈,他也是一阵心酸,但是职业的敏感让他强忍着悲痛,因为他似乎感觉到这个环境不是特别的保险,他必须随时做好准备,还是脱身要紧。
乔梦仍然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里,“我到了京城,果然有父亲的秘书和司机帮我搬东西,办手续,临走的时候还在我的宿舍里放了一大堆的日用品,搞得同学们都很羡慕。又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一天,我见到了父亲,自我记事起,二十年的时间,我见他不超过五次。好多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