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躁动。
忙碌了二十九分钟五十九秒的倪师傅终于给汉子洗好了脚,她鼓了鼓酸疼的粉腮,泛着水波的朦胧眼眸痴痴怨怨的剜了下辣个蓝银,拖着疲乏的身子端起脚盆,踩着轻盈的脚步走向外屋。
少顷,软绵绵的姑娘便已躺在床上,媚眼如丝的望着自家汉子。
“你等会啊。”楚恒翻身下床,急吼吼的跑到五斗橱旁,从里面拿出一瓶浑浊的药酒,滋溜溜的喝了一钱。
倪映红顿时惊愕:“你怎么又喝!”
“斗地主啊!”
“斗地主就斗地主,你喝它干什么?!”
“哎呀,我就问你这牌你要不要吧。”
“我想要,又不敢要。”
“那不还是要吗?”
“唔!”
……
许久后,忙碌了两个多小时的楚师傅气喘吁吁的下了床,他疼惜的回头望了眼昏厥过去的媳妇,伸出修长的手掌轻轻为她拭去奶白色额头上的汗珠,又仔仔细细的给她盖上被子,这才从仓库里拿出一套从信托商店买来的旧衣服套在身上,晃悠悠的出了家门。
外面的细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土腥味,微凉的温度让人精神一振。
楚恒小心翼翼的走到窗户下,因为怕惊醒邻居,他先将自行车收进了仓库,等出了大院才取出来骑上,一溜烟消失在寂寥的夜幕里。
道路有些泥泞,一汪汪薄浅的水坑在月色下宛若一块块晶莹的镜面,映射着清冷的洁白,透着一分凄美。
楚恒穿街过巷的飞速骑行了二十多分钟后,终于抵达了鸽子市。
二狗已经来了,正与一票兄弟蹲在市场边缘聊天打屁。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展,他手下已经有了三十多个马仔,不过此时来鸽子市的只有八个人,都是信得过,并且有家室的。
他也知道自己干的买卖是见不得光的,还是小心点为妙。
楚恒远远地瞧了眼二狗那一帮人,便熟门熟路的钻进一条巷子。
先取出一张防水布铺地上,又把一堆粮油放上面,他便抹身走了出去,在附近巡视一圈,确认没什么危险后,他才拿出手电筒朝二狗晃了几下。
见到了信号,二狗赶忙撇下身旁兄弟,独自一人屁颠颠的跑了过来。
到了跟前,他拿出好几沓钱跟一堆票递给楚恒,熟络的道:“哥,这是四千五,剩下的零头我按照您吩咐换成票了。”
“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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