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红日缓缓从澹蓝色的天际边缘升起。金灿灿的阳光下,整个西曹大队都好似被镀上了一层金漆,炊烟鸟鸟,绿树,篱笆,土屋,田野,一副醉人的田园画卷徐徐展开。
“铛铛铛!”村中某一角落,一名皮肤黢黑的农家汉子用力敲响了手里的铜锣,这是三队队长任强,也是任玲玲的父亲,杨清的老丈人,村里少数几个站在权利中心的大人物。
他嘴里叼着昨天刚从楚恒那得的飞马烟,两毛八一盒的过滤嘴烤烟有着一股浓郁的特殊香味,抽着格外的提神。
这烟他以前可舍不得买,也就去公社开会的时候,能从公社干部手里混上一两根,而且还不是经常能混到。
而现在,他家里足足有两条这个,还有一瓶连公社书记都舍不得喝的全兴大曲,都是他那宝贝姑爷孝敬的,想到昨儿天晚上他拎着东西回家的时候,村里人那羡慕又嫉妒的眼神,任强黢黑的脸堂上笑容愈发浓郁了,腰杆也要比以前直了许多。
这回老子看谁还敢说闺女是赔钱货?
“呼!”父凭女贵的任强一脸满足的吐了口香喷喷的烟气,慢悠悠收起铜锣,一边等着社员们来上工,一边在心里惦记着等会要去姑爷那借一下自行车,好去公社逛一逛,到时候什么农机站,畜牧站,供销社的,都特娘的去转一圈,好让那帮狗东西都看看他姑爷的新自行车。
羡慕死他们!而随着此起彼伏的铜锣声响起,整个村庄也在这时被唤醒。
鸡鸣,犬吠,马嘶,牛叫,混杂着早起上工的社员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出一曲生机勃勃交响乐。
杨桂芝家屋内,听到铜锣声的杨桂芝条件反射的慌里慌张从被窝里坐起来,急急忙忙的拿来衣服就要往身上套。
不过当瞧见手上那崭新的,没有一块补丁的衣裳后,她恍忽着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离开了这个穷困的村庄了,还上的哪门子工啊。
她拍了拍脑门,心里骂自己是不是傻了,然后转头望向隔壁屋的方向,质朴的面盘上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旋即迅速穿上衣裳,忙着去厨房给住在隔壁房间的那对儿对她几乎是再造之恩的小两口烧水。
杨桂芝从外面抱回一些木材,往锅里盛了一些水,接着在灶里塞了些柴,待点上火后,又归拢了下灶台边上的东西,以防火烧出来,她便没去管了,轻手轻脚的去了隔壁屋子门口瞅了眼,见俩人睡得正香,便没去打扰,抹身就出了家门。
她要去三舅姥爷那把洗漱的东西拿回来,顺便再看看早餐准备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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