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老爷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爷爷不会怪他。”
从手上传来温暖的温度,言晏看着自己手背上那只苍老的手掌,咬了咬唇。
聂爷爷不论是对她还是对她姑姑一直都当亲人对待,虽然已经准备了很久,但她还是一直没想好该怎么开口。
毕竟当初聂爷爷在知道她和聂南深结婚的时候是真的很高兴。
但……该来的总会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好半天才抬起头来,“爷爷……其实我和聂南深……”
“言晏,”聂老爷却突然打断她,语气缓和的道,“爷爷知道你要说什么。”
言晏愣了愣,只听聂老爷继续道,“离婚协议签了是签了,但证还没有办下来,就还不算离婚。”聂老爷无波无澜的看着她,“一张协议而已,只要不拿到法庭上,就没有任何的法律效益,”淡淡的语气像极了这冬天凋零的树木,“不论是这张离婚协议也好,还是当年的那一纸婚契也好,都是一个道理。”
她抿着唇,声音也小了许多,“您都知道了?”
看着女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聂老爷失笑,眸底尽是清明,“你们这些年轻人,有点什么都写在了脸上,我虽然老了,但也不糊涂。”他将言晏搀着的手轻轻放下,自己拄着拐杖缓步向前走着,“至于关丫头最近在做些什么,爷爷心里多少也有点谱。”
到底是经历过风雨的人,有些事他不说,但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言晏立马跟了上去,“那您为什么还……”
“池骞没和陆骁那些人的身份,放在江城说白了就是见不得光,进去了事小,指不定哪天人就没了也是常事。”聂老爷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南深的父亲,就是这么没的。”
他看着远方,语气中不经意还是透出了苍老的疲态,“爷爷年纪大了,这辈子怕是也承受不住再来一次了……”
那语气听上去平静,却隐隐藏着无法言喻的沉重和悲痛。
医院里种植了不少树木,不过在这个季节已经凋谢得差不多了,只余光干的枝丫孤零零的立在那儿。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往事,老人家像是一下就苍老了许多,言晏顺着聂老爷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的长椅上,孟曼正失神的坐在那里,视线所及出正好是一家三口从医院大门走出的画面。
心底有些微微泛疼的酸涩,如果聂南深的父亲还在的话……
“呵呵,不说这些了,”聂老爷像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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