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娜却没有回答什么,只是思索片刻之后伸出手:“能给我看看吗?”
海蒂没多想,直接解下吊坠递过去:“当然,给你。”
凡娜接过了那仍然带着一丝体温的水晶吊坠,放在阳光下仔细端详着,过了许久,才仿佛自言自语般开口:“没有任何超凡气息。”
“对啊,它就只是普通的护符而已,甚至还是玻璃的,”海蒂说道,紧接着又有点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好友,“凡娜,你有点过于紧张了,我知道你这是作为审判官的职业病,但我觉得……那位店主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你不应该怀疑他。”
“我是在关注,而非怀疑,我总觉得那间古董店有些不对劲,但我并不是以审判官看待异端那样的态度来看这件事,”凡娜说着,将吊坠还给了好友,“不过你说的也是,我可能是有些神经紧张了。”
海蒂将吊坠重新戴好,随后看了一眼旁边挂着的机械钟:“啊,已经这个时间了?!”
“要走了么?”
“必须得走了,”海蒂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并拿起了之前放在旁边的小提箱,“今天下午我还有一份预约——就是之前在大教堂这边隔离观察了好些日子的那位船长。”
凡娜皱眉回忆了一下,很快找到对应的记忆:“白橡木号的船长么?我记得是叫劳伦斯……他遇上麻烦了?”
“在无垠海上奔波的船长,而且还是那样的年纪——需要精神医师的帮助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海蒂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间略有一些复杂,但很快便摇了摇头,“不过比起大部分同龄的船长,那位劳伦斯先生情况其实还不错。更多的我就不能说了,那是病人的隐私。”
“好吧,祝你工作顺利。”
……
莫里斯返回家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拥抱并亲吻自己的妻子,而第二件事,就是仔仔细细地擦拭放在古董架上的那枚炮弹。
尽管带着这东西回来的时候心里多少感觉有点怪异,但他知道,这个看似古怪的“藏品”自有着特殊的意义。
它代表着自己与失乡号之间的联系,也代表着邓肯船长对自己眷属们的“善意”。
那位不可思议的幽灵船长总会通过各种奇奇怪怪的方式来传达自己的善意,包括且不限于用深海子嗣炖的汤、带着一个世纪前钢印的炮弹以及辅导眷属中的低学历者认字学习,莫里斯一开始还觉得这有些古怪,但现在他已经完美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邓肯船长说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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