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觉察到她的焦虑,不禁惭愧的道:“师姐见谅,是我太没出息,连匹正经座骑都买不起。不然师姐先行一步,我连夜赶路前往骆家集会合。”
余冰如摇了摇头,温和的道:“师弟无须多心,我并没有怪责之意,只是这头驴的确不堪重用。不如……你弃了这头驴,与我同乘一骑,约摸傍晚时分便能赶到骆家集了。”
慕云闻言一呆,抬头讷讷的道:“师姐是说同乘一骑?这好像……不太方便吧?”嘴上说着不方便,但充满希冀的眼神却早已出卖了他。
余冰如暗自扶额,当下便一正色道:“虽然说是事急从权,但师弟你必须规规矩矩,倘若敢有半分越轨之举,可休怪我将你甩下马来。”
慕云打了个哆嗦,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师姐千万放心,我一定规规矩矩,连一根手指都不多动。”
余冰如这才拉住马缰,郑重其事的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权且信你一次,你可莫让我失望。”
慕云暗暗心喜,便将那头老迈瘦驴放生,接着又告了声罪,便待腾身跃上黑鬃马。
孰料这当口却听余冰如轻咦一声,马鞭指向来路道:“师弟且慢,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来了?”
慕云循声望去,果然见到漫天大雪之中影影绰绰,似乎的确是驰来两骑,暗自哑然间又听余冰如和声道:“邢老在江湖上颇有声望,但愿这两人也是前往祝寿的武林同道,那我便可商情他们载师弟一程。”
慕云口中诺诺,心下却直盼那两骑只是不相干的路人,免得搅黄了这番“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机会。
只可惜正是天不从人愿,须臾两骑飞驰而至,数丈之外便听当先一人呼叫道:“前面可是昆仑派的余姑娘?”
慕云禁不住暗翻白眼,随即只听余冰如扬声道:“正是小女子,两位可是华山派的同道?”
一问一答之间,那两骑已经来至近前,马上骑士各自勒住缰绳抱拳施礼。
两人身着一色的纯白大氅,同样头戴遮耳风帽,所骑的也都是西凉骏马。
其中当先那人年近四十,身形却已略显佝偻,脸上也满布风霜之色,显然已经历尽沧桑。
后面那人则二十岁不到,生得猿臂蜂腰、颀伟非常,虽然容貌有些过分清秀,但看起来仍然不乏英武挺拔之姿。
两下这一照面,余冰如也认出眼前竟是故交,不禁欣喜的道:“果然是杨前辈和陶世兄,咳……这位是敝师弟祁学古,艺业乃瑞阳师叔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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