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性命之忧,你若非循着戴汹的足迹追来,恐怕早已凶多吉少了。”
邢稚莺心里打了个突,只好依着指点前七步右五步走出。等到最后一步踏落,她却忽觉脚下咔嗒一声轻响,还没反应过来,两扇翻板早已左右一分,露出一个方形的地洞。
邢稚莺猝不及防,伴着哎哟一声惊叫,整个人直向地洞之中坠落下去。
两扇翻板随即合上,放眼望去依旧是银装素裹的一条雪道,而雪上惊鸿却没了影踪,只剩下戴汹那丑恶的尸身,怒凸的双目仍然带着不甘,逐渐被飘洒的雪花掩埋。
邢稚莺一脚踩空,慌乱之余急欲攀附洞壁,以求止住下落之势。
无奈这洞壁是万年寒冰所结,全无着力之处,而且越是往下,坡度便越陡,根本不存在收刹的余地。
邢稚莺自忖无救,索性不再挣扎,之前的满腔热望霎时全灭,反而觉得就此死了也算一了百了。可正在转念之间,她的身躯却忽然腾空而起,跟着打横直飞了出去。
练武之人的本能于此显现,邢稚莺急忙运气提纵,一面扭身正回躯体,一面缓解下坠之势。
如此又掉落了几丈光景,邢稚莺脚下终于猛的触到实地,双腿剧痛之际顺势着地一滚,须臾总算刹住了势子。
虽然侥幸保住了性命,但邢稚莺的双腿先前遭到棺中人残伤,伤势还未能痊愈。这时又自接近十丈的高空坠落,旧伤复发之下直是痛彻心扉,不由得失声惨呼出来。
勉力禁忍了片刻,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邢稚莺正自悲苦呻吟,却听先前那声音悠然传来道:“如何,双腿可是断了?”
邢稚莺听到那声音,只觉恨火如炽,嘶声厉喝道:“无耻恶贼!干么害我?!”
那声音淡淡一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三日粒米未进,早已虚弱不堪,倘若你心存歹意,如戴汹一般想夺取我的秘籍和灵丹,我又怎能相抗?所以你不妨也吃点苦头,如此我才能安心与你合作。”
邢稚莺心底生寒,万没想到对方有这般深沉心机,顿了顿方咬牙道:“那你先前所说并非虚言?”
那声音哂然道:“我骗你何用,不过眼下你也行动不便,想活命可得乖乖听我吩咐。”
邢稚莺听对方口气冷厉,全不似先前那般殷勤和善,气恨之余又暗自警醒,当下忍气吞声的道:“你说吧。”
那声音沉笑道:“很好,肯合作便是好的开始,现在循我声音爬过来吧。”
邢稚莺心知肚明,无谓强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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