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作甚,你我君臣二人相得二十余年,本就同富贵共患难,我大宋五万朝官,我能全信之人,除高卿外,还能有何人?”
赵佶拉着高俅坐下,又问道:“对了,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回官家,说到新学了。”
赵佶点点头道:“对对,新学,高卿可曾听闻?”
高俅略微沉思后道:“新学之说略有耳闻,之前还不知是何人所倡,听官家所言才知原来是王观察之子。”
“高卿如何看待这新学啊?”
赵佶接过小黄门递过的茶饼,直接架在炉子上烤了起来。
“这……”高俅有些迟疑。
赵佶挥手道:“但说无妨。”
“那微臣就放肆了,此学说看似与天下百姓有益,实则却是祸乱之源,如今天下阶级固化,泾渭分明,想要打破何其之难。微臣当年若不是有幸跟随官家,现在恐怕也还是与人随意交易的奴杂人等。”
“昔年王文公新政,只因维护百姓利益而触犯到世家豪族头上,便引得朝堂上下动荡几十年,最后也不了了之,如今这新学学说若流传下去,定会引起底层百姓共鸣,接而与豪门贵族产生摩擦,到时恐将会天下大乱啊。”
高俅出生底层,心里其实是比较认可新学学说的,但同时,他如今也是豪门贵族一员,自是不会支持新学传扬的,更何况这个学说的倡导人还是那个羞辱了自家儿子的王家小儿。
“高卿说的在理。”
赵佶把烤至金黄色的茶饼夹到碗里敲碎,碾成茶末后问道:“那高卿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高俅斩钉截铁道:“分化拉拢,再诛恶首,方能平息。”
赵佶眉头一挑看向他看去,“哦?说来听听。”
高俅顿时正襟危坐给赵佶分析了起来,“这新学的学说,也不是全与朝廷无益,官家只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定然会受到部分既得利益者的拥护,再把为首之人降罚,那自然无人再敢兴风浪。”
“他们不是要广开取士渠道吗,微臣建议就随了他们的愿,在太学多设几门学科,同样可考取功名,入朝为官,与朝廷也无害处,相反还能与我朝有益,例如在太学可增设‘武学‘一科,既能为我大宋选拔将帅之才,也能冲一冲目前将帅皆出自西军的格局。”
“另外他们不是厌恶骈文体吗,官家不也不喜朝臣奏表废话连篇吗,那也随了他们的愿,官家可亲自发诏,日后太学考试当取散文先。”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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