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开封的一片深山老林里,一个身形有些肥胖之人气喘吁吁的攀爬在有些陡峭的山路上。
他的衣衫被早已破烂,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脸上早已被泥污同化,看不出原本样貌来。
他边爬边扫视这周围杂乱无章的树木,看到没见过树木就上前削下树皮,用布条扎好做上标记放入背后竹篓中,再用布条把竹篓捆好,因为竹篓此时已堆满树皮,就要漏出来。
终于,他累极了,坐下休息片刻,再次起身时却有些眩晕,定身不稳,滚下山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暗了下去,他心叫不好,如不趁着天色下山去,一会天黑了可就不好认路了,若是迷路了,夜里待在这种老林子里怕是要出人命的,他扶着身旁树木艰难起身,正想寻路下山,却注意到身边这树也是不曾见过的,虽然没有开花结果,但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树的态度,他又开始剥起皮来。
天可怜见,在最后一滴余光抽出大地之时,他下了山来。
夜里,王智在灯火通明的病患营地见着他时,差点就认不出了。
“胖子?”
王智上前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乞丐版泥人,有些惊疑不定道:“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哎呀,别说了,爬山时摔了一跤,差点就交代在老林子里了。”
许叔微摆了摆手,神情苦涩,而后取下背后竹篓,交给专门分类标记的学子。
这名学子麻木又熟练的取出竹篓里一叠叠眼熟的树皮,放在一边,偶尔遇到一两个不确定的,闻一闻后又放到一边,不出意外应该又全是重复的。
出去寻找树皮的学子和聚贤堂众贤很多,除了前两天有许多没重复的树皮,被标了数字,后面被找回的许多树皮大多都是重复的。
终于,他拿出一叠树皮来,左右瞧了瞧,又闻了一闻,最后又舔了一口,确定是没见过的,便放在一块干净的布上包起,后又在布上写上一个数字来:九百三十一。
把九百三十一号树皮交给专门负责熬汤的学子后便不再关注,继续坐下分辨起来。
……
翌日清晨,病患营地再次迎来数百染疫患者,王智躺在帐篷里眯了一会就被外面的纷乱声吵醒。
他走出帐篷,看着外面许多患者无力的躺在地上,还没有足够的棚子可以容身,也无心睡眠。
忍着困意,他招呼王贵过来,问赵德显怎么还没有安排人手搭棚子。
王贵指了指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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