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一根烟,拿火机点上。
“二叔,中午喝点儿?”老谭问。
“喝点儿,喝完了睡一觉,下午晚撒会儿羊,太热,到山上这羊也不正经吃。”五姐公公说。
“您老就是闲不住。”老谭说。
“嗨,人老了不能吃闲饭,我这体格好,能动弹就动弹动弹,要是不动弹那就完了。放羊是营生,还锻炼身体,别看你比我年轻,讲体格你不如我。”二叔说。
“嗯,我没你体格好。”
“你五姐和你五姐夫早就不叫我养羊了,说在市里买楼,叫我和你二婶享福去。我说那不行,老庄稼人只要能动弹就得干点啥,去城里住楼不叫享福,是不干活了,待两年体格也完了。
你看没,我这群羊是不多,五十来只,瞅着不起眼,不给五万块钱还拿不走。再说了,每年还捞十来个羔呢,那不都是钱。想吃羊肉不用买,现杀都赶趟。
五一的时候你没回来,家续说想吃羊杂,当天我就杀了一只。吃,我大孙子想吃就杀,吃个全的。放羊是累点,但看着大孙子高兴,也不知道累了。我这大孙子好呀,和她妈一样,懂事,学习好,回回考试第一。
准备考大学呢,跟我说考北京的。呵呵,我跟他说只要考上爷爷就供,老宋家老少辈还没出过大学生呢,他要是考上了是第一个,到时候要啥给啥。”
二叔说完开心的笑了。
这时五姐喊俩人进屋吃饺子,俩人便相跟着进了屋。
吃过午饭,老谭没午睡的习惯,一个人坐在大门外枣树下乘凉。
回到家半个月了,这半个月过得相当安逸。除了头两天大姐、二姐、三姐、四姐她们来热闹一次之后,剩下就是老谭和儿子在五姐家安静的待着。
这是他自打出去打工之后十八年来在家待的最安逸、最舒心的一次。
每天都陪母亲拉话唠嗑儿。
他记得在家时母亲一叨咕家里事就觉着烦,不爱听,还动不动的叫母亲少说两句。可是现在却百听不厌,有时候一件事母亲昨天已经说了,人老易忘,今天又说,他依然听得津津有味。在听的时候对以前烦母亲磨叽而后悔不已,心里责备自己。
人呀,多远有个家,多大有个妈。
妈在家就在。
妈在叫回家,妈不在了叫回故乡。
五姐的公公婆婆都很好,三个老人在一起非常和睦。在年龄上讲老谭母亲比亲家大出十多岁,是他们的老姐姐。
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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