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双雪地棉穿上,要不然冷。”女儿说。
“好。”
“别穿你羽绒服了,穿我的,我的厚。”
“不用,妈走道,一会儿就热了,还出汗呢。”
“那也穿我的,我又不出屋。”
英子看着和自己一般高的女儿,心说话都说女儿是爸妈的小棉袄,不假咧。
“你也别总在屋猫着,出去走走,找同学玩玩去。”英子心疼的说。
“怪冷的出去干啥,还不如在家看会儿书呢?”女儿说。
英子没说什么,夹个饺子放进碗里,看着饺子想起了啥,说:“妈过完年去阿巧饺子馆上班,学调馅。”
“学调馅?好呀,技术工种。”女儿为妈妈找到好工作高兴,随后问:“是不是那个大大安排的?”
英子说:“是,照顾妈,妈这形象也不能干别的。”
“谁说的?我妈漂亮着呢。”女儿说:“妈,别着急,等我挣钱了先领你美容去,你这疤能去掉。”
英子笑,说:“整啥容?又不是小姑娘,就撍地儿了。”
“撍地儿能行?必须整容,恢复我妈的美丽容颜。”女儿坚定的说。
“你还是先好好念书吧,等考上大学,找个好工作再说。”
女儿的话叫英子欣慰,说实在的,要是没有女儿,她都不知道活着还有啥意思。脸上的疤虽然难看,但可以整容修饰;心里的疤才是痛苦,折磨到麻木的神经学会了各种坚忍。
一道疤,两种境遇,两种生活。
我们不说社会怎么现实,但人们对美与丑的接受程度还是先从容貌上开始的。拿英子来说,如果没有脸上的那道疤,她是美丽的,并且非常美丽,找一份好工作对她来说很容易,不是事。
退一步说点儿不好听的但很现实的话,即使上歌厅陪酒当小姐也有资本。
可是有那道疤,美丽就变成了瘆人,很多工作明明做了但跟她无缘,只能做一些工资低且不在人眼前儿或者不露脸的工作,还要忍受白眼、嘲弄、甚至侮辱性的伤害。
这事不是没有,而是经常发生。
但还是那句话,人不死就得活着,好好活着。生命的强大不在于美丑,而在于对命运的不屈和自己的坚强。
雪下到半夜就停了,早上起来,整个省城是一个白茫茫的世界。
瑞雪兆丰年。
兆头是好,但对雪后的城市来说交通不便,不管是行人还是车辆,都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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