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自己现在这情况,就算得到了答案,也什么都做不了。而此时的贺羡南与颜如聿才躲过风暴,到达北境的禁地,一片冰原蔓延千里,脚下是透明到发绿的千年寒冰,冒着白色的雾气,山体上覆盖着皑皑白雪,死去的树木上裹着厚厚的冰衣,挂着冰凌子,是天然锋利的武器。
贺羡南脚下穿着的靴子鞋面上已经结了一层冰,两人发梢睫毛都挂着晶莹剔透的冰晶,脸包裹在又大又厚的狐狸毛围脖里,只露出一双坚毅的眼神。
“从这里过去,翻过前面那座雪山,便是北境那神秘部落的地盘了,可比我们前面走过的路更危险,你想好了,要不要去?”颜如聿从树上扒了一根冰凌放在嘴里吸取水分,这一路走来两人只能靠着硬邦邦的馒头填饱肚子,水压根就不用想,带的水囊都冻裂了,跟冰块无二了,雪山上的白雪,挂在树梢山峭上的冰柱都是他们解渴的途径。
贺羡南停下脚步,将脸上的围脖扒拉下来,狠狠透了一口气,坚定的道:“去,前面越发危险,颜兄大可留在外面,或者回去,我一定要去。”如此日复一日,昼日不停息的走着,白茫茫的一片,他已经忘记了他们走了多久了,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又好像不过短短几日一般,这冰原气候实在是怪异,早已分不清白天还是夜里。
可他知道,在冥川谷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带药回去,他不能放弃。
“既然你要走下去,那我陪着你一道便是了,哪有扔下你一个人的道理。”颜如聿将围脖拉起来将脸捂住,刚刚吃冰的那一会子功夫,刺骨的寒风吹在脸上,刮得生疼。
贺羡南望着前面的雪山,手里抱着硬邦邦如同石头的馒头在费力的啃着,这馒头若不是昨日他们在山洞里躲避风暴,燃了火烤了烤,否则更是难啃。
这般艰苦的环境,那部落的人是怎么生存下去的?
贺羡南不禁怀疑起来,这种极端气候下,真的能活吗?
他勉强将馒头吃完,又抓了一把雪塞在嘴里,早已不是在盛京哪个飘飘少年了,这几个月的奔波和风餐露宿早已将他折腾得粗糙了起来,整个人胡子拉碴的,看着似乎老了很多岁,潦草至极。
“咱们今夜就歇在那里吧,避风,好好休息一下,明日翻过雪山,还不知会面对什么呢?”颜如聿环视了一圈,在雪山下发现一处洞穴,黑黝黝的,有些兴奋的朝着那个洞穴跑去。
贺羡南跟在他后面,将包裹甩在肩膀上,吃力的前进着,他看着颜如聿点了火折子进了洞穴,眼见着就快到了那洞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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