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
身上没了任何装饰。
却好似比曾经的颓靡不振的时候,更干练清爽了。
“小……小五?”
君母夏琳看向突然出现的君司钰,看他的姿态不知道早就在哪个角落看了多久,可他却一直沉着气没为任何亲人走出来过。
而现在,他走出来,第一句却是在谴责自己的生父。
君哲松脸色煞白,却根本没力气再去跟君司钰掰扯什么。
从前他总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长辈,是一家之主,是他们的父亲。
所有的孩子都受他养育,是以不能出现任何忤逆。
可君司钰自小就是个叛逆种,没少“忤逆”自己,现在更是离家出走扬言要与君家断绝关系。
而此刻君司钰迈着沉稳的步伐站在他不远处,亲口指责他曾经的过错。
君哲松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难……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一切都是为了棠棠,可他却伤害了君家目前最惨的二儿子,这值得吗?
然而,事关棠棠,小薇过分用心他也可以理解。
他原本以为截取阿礼大腿上一小部分肌肤就可,现在医疗发达,植皮只要麻醉好,阿礼不会受什么伤害。
只是没想到,阿礼的双腿都成了那个样子,小薇还下得去手。
确实过于……阴毒!!
“小五,你来这里做什么?快走,秦音已经疯了,她算计了我们所有人,是打定了主意不要我们君家任何人好过啊!”
君哲松蹙眉,凭着被唤醒的微妙的做父亲最原始的本能。
即便小五是君家除了秦音最忤逆他的孩子,他此刻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不要被秦音盯上。
君司钰一身萧条冷肃,简单的黑衣裤将他曾经桀骜不驯的气质彻底抹去,唯剩一身寂冷成熟。
他像是一夜之间长大,眉眼间彻底褪去玩世不恭。
君司钰扫了一眼看向自己目光难掩担忧的君父,只觉有些讽刺,嗓音低哑而缓慢开口:
“我来看小音。”
“来看二哥的下场。”
“还有,来……赎罪。”
他曾做过一场冗长的噩梦。
梦里火光冲天,梦里小音的眼角膜被二哥摘走移植了君棠月。
梦里小音绝望地被烙铁一般的锁链锁在火场被生生烧得只剩一抔骨灰……
他一直以为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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