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李诏渊闻言眸中闪过一抹恰到好处的讶异,但没有接话。
许元把玩着湿润的果核,果核灵巧在指背间翻动:
“一般的聪明人都会因为自己聪明而刚愎自用而认不清自己,然后死在去追求一些与自己器量不匹配之物的路上。”
李诏渊略微沉吟,平稳的低沉声线响起:
“所以筠庆他明明可以追寻却放弃,这便算聪明?”
许元闻言摇头,随手将果核扔入渣斗:
“二殿下,又在装糊涂了不是,我的意思是他能认清自己。”
“原来如此.”
李诏渊流露恍然,随即略感兴趣的轻声问道:
“那以三公子所见,本王是否认得清自己?公子自己又当如何?”
“我?”
许元后仰靠在松软坐榻,皮笑肉不笑:
“我的名声天下皆知,不过一纨绔而尔,至于殿下你
“..步履蝉丝都显得有些太保守了,只需要一点点外力帮助,殿下应该就能认清。”
李诏渊眸间闪过一抹幽光,叹道:
“只是可惜,这点帮助暂时是没人能提供给本王了。”
许元哑然失笑:
“殿下也知道只是暂时而已,时机一过,殿下可有万全之策?”
李诏渊盯着眼前男子数息,轻轻摇了摇头:
“三公子,
“伱我皆知此路无退,此言便显得有些无趣了。”
许元深深看了眼前男子一眼,忽然幽幽的说道:
“确实,一个早已做好赴死准备之人,任何威胁都是可笑的,不过”
“.”
李诏渊闻言略微皱眉。
在他的注视下,许元不急不缓的从须弥戒中取出一只密封的瓷壶,动作轻柔的将其放在桌案之上:
“二殿下,既然你当初愿意踏上这无退之路,这世间应当有让你心系之物吧?”
瓷壶之底,自带火灵阵纹维系其内温度,阵阵肉香从其内传出。
李诏渊指尖略微攥紧,看着许元,沉着的面容上第一次有了表情:
“三公子,不知这瓷壶中是什么?”
许元抬眸,火灵灯的光亮在其面容上勾勒出一片阴影:
“香么?”
“.”
李诏渊盯着许元,没有说话,桌案下的指尖略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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