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盒子里除了一张栩栩如生的人皮面具以外,还一张注有他新身份的纸扉。
当朝兵部侍郎流落在外的一位子嗣,半年之前便被寻回。
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父亲对于他们这些子嗣太好了。
算算时间,这父亲应当是在他遇刺之后便立刻开始着手准备这个身份,而且为了制造这个身份,那老爹应当是费了一番心思。
兵部侍郎作为朝堂六部之一兵部的二把手,虽不如一把手尚书那般显眼,但在朝堂之上亦属于绝对的核心人物之一。
不过伪装成此人的子嗣,虽不需要太过收敛,但也不能再如宰相之子那般横行无忌。
就像现在,他可以利用这个身份随意在帝安城这种名流之地肆无忌惮的包场,但却不能直接拂了这三皇子的面子。
微寒的夜风浮动着二人的衣袍与长发,李筠庆没有束发,或者他压根不是什么会注意形象的人。
当然,
许元也是一样。
不过今夜的他倒是将长发束起得一丝不苟,因为他扮演的角色是一名谦谦如玉的正直公子。
那位老爹费了心思为他准备这么一个身份,他自然也得入戏深一些,玩好这场角色扮演,不让熟人认出来。
虽然不知道李筠庆看出来没有,但至少表面对方没有看出来就够了。
由于身份变化,许元与李筠庆之间虽然闲聊,但却没有了之前“交心”之言,一晚上二人基本都是在聊一些朝堂政务,以及一些风月趣事。
相谈还算甚欢。
当然,许元觉得最主要还是这顿包场的酒宴是他在请客。
直到,李筠庆忽然轻叹着说道:
“相府三公子遇刺身亡,本王那位皇姐竟然愿意了那纨绔选择守寡。”
眼角轻轻跳了跳,许元面色带着一缕恰到好处的疑惑,轻声问道:
“守寡?”
李筠庆瞥了一眼对面那剑眉温雅的公子,不急不缓的给自己斟上一杯纯阳佳酿,一口饮尽,感受到一股热气自小腹升起,才轻声说道:
“此事虽然还未传开,但算算时间,你父亲身为朝廷重臣也应当快受到消息了。”
许元闻言眼神略显落寞的轻声道:
“殿下说笑了,我也只是父亲一介庶出的子嗣,虽然为了弥补这些年的亏欠,父亲他虽然没在钱财上对我做出管制,但涉及家里权力可都被大房和二房掌控着,这等信息若非殿下提及,我大概得等到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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