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袖在石床一拂,便带着虬上人的尸身一同消失不见。
“邱景天,但愿你刚才狂吠可以问心无愧!对得起虬师兄在天之灵!”宁真人冷冷一言,抓起邵阳的手肘便遁入天际。
接连三日,邵阳始终面对着石壁上硕大的悔、悟二
字一动不动。甚至连宁真人悄然而至,也没有任何反应。
宁真人似乎不愿打搅于他,只是静静坐在一旁,默默的想着心事。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轻声笑道:“当年我跟你师尊尚且年幼,从那时起便喜欢争闹,有时候话说重了,立刻便会动起手来。宁老九天生体质孱弱,每次都不是师兄的对手。记得有一次玩闹之时,不慎打碎了至尊心爱的笔洗,当时还是邹师叔出面求情,才罚我们到这里思过一载。想想一晃数百年过去,这地方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冰冷、乏味。”
邵阳身子似乎动了动。
宁真人沉默片刻,继续回忆道:“我与师兄自幼相识,而且是一同进的宗门,用你们人界的话说,应该叫发小吧。随着渐渐长大,我们的处事方法也开始有了差异。他总骂我是市井小儿、投机之徒,我便反驳他是自以为是、蛮不讲理......。”说到这里,似乎已有些说不下去,言语间的哽咽令邵阳终于转过头来。
“宗门中的所有人似乎只看到了我与师兄间的不睦,却不知我们之间已存在了数百年的情谊与信任,根本无法割舍。”
“宁堂主......。”邵阳终于开口,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宁真人等待片刻,似乎猜到了他想说的话:“你是想问,为何我总要与师兄争吵对吧?”
邵阳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也很清楚你师尊的脾气,不但古板,而且有时太过冲动,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我们每次争吵其实都是在有意提醒他,有时甚至将矛头转向我这边......。其实修者说到底也是人,俗话说暗箭难防,他是顶天立地的坦荡男儿可以不在乎太多世俗评价,但我却不能坐视不管。”
邵阳身子轻轻一颤。而宁真人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偷偷抹去眼角泪水,继续道:“久而久之,我与师兄似乎也习惯了这样,但每逢父母忌日,他都会在深夜到来与我长谈,就像回到了儿时那般。”
“那时候,我两家只隔着一棵槐树,有时玩得兴起,爹娘就端着饭碗爬上墙头让我们坐在树上吃。别看你师尊总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其实他也有脸红的时候。”
听到这句话,邵阳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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