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对饮,水月今日心情同样甚好,于是便不再欺负自家夫君,两三杯酒水下肚,总觉得不对劲,劈手抢过叶翟酒樽,相当嫌弃。
“你养鱼呢?”
张青屏还是那等泼皮无赖的性情,压根不理会叶翟窘迫的脸色,拍拍叶翟的肩头,啧啧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背地里偷着坏,也就是今儿个老先生没来,不然得好生跟你念叨念叨什么圣人云。”
“不过话说回来,许久没见那小子,还怪想的,起码人家喝酒时真不藏着掖着,那叫一个爽快。”
“双鱼玉境,岂是想来便来的,天下绝艳者多,云小兄弟能踏入这四座玄境一次,已是来之不易的造化,要再来一次,还是太过艰难。”水月身在家中,当然稳坐说一不二的家主位置,今日难得替叶翟打圆场,岔开话锋讲道,“以往年月,城中堪称是四时分明,今年却是不然,单是这寥寥几场雪花,就能看出些苗头。夫君,你与四君素有交情,想来也是知晓个中缘由。”
“无非是双鱼玉境愈发不稳固,或是四君遇上了些麻烦事。”叶翟搓搓脸,稍稍缓去了些醉意,朝对面院落中望去,不知怎么就笑意温和,“可你说的也对,城中什么都好,就是少了个时而闹腾时而喜静的小剑客,着实是有点想念了,那小子在这双鱼玉境里折腾出的动静可真不小,算我那方剑匣没送错人。”
“是没送错人,差点将老夫这一界都捅出来几个窟窿。”
叶翟府邸门前忽然多了两个皱纹堆叠的老头,一位是当初身在铁匠铺里打铁的老汉,一身筋肉虬结,十冬腊月依旧赤膊,另一位面皮五官,与前者并无差别,却是穿了身长衫,踏入府内过后也不客气,径直落座,只是穿长衫的那位举手投足讲究,而老铁匠却是随性,伸手拿来杯盏,就替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水,喝得酒水四溢,挂满胡须。
这两位行踪飘忽无定,双鱼玉境中认得四君的不见得极少,能认出这两位的,却当真是不多。毕竟没人能想到,玉境之中地位仅次于四君的俩老汉,一位常居寒潭,一位身在铁匠铺里敲敲打打,虽说常有人登门,却识不得真面目。
叶翟虽只是一知半解,倒也晓得这两位断然是此境内举足轻重人物,瞧二人神情,就晓得大概云仲又招惹出了些麻烦,苦笑两声,替穿长衫的那位老者斟酒,随后自罚一杯。
“怕是云小兄弟又招惹了什么是非,若要是捅了篓子,在下替他赔不是。”
“赔?呸!哪怕是你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半点,”老铁匠仰头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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