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难名的萧瑟之意。
“这么说来,府主为何不前去同城主亲口言及,反倒是以这等手段行事?”那位坐姿极散漫的少侠摆摆手,神色之中带有些许无奈,“唐某自认无才无能,平生所愿便是踏足天下,偶尔见得不平事,能出个两三刀,仅此而已。将偌大家业半数交付于一个浪荡江湖郎,实在有失明智,我瞅那丫鬟不错,不如交与她打理便是。”
阮秋白将手中茶盘撂下,一时间沉默下去,良久才出言,“菱儿性子虽说精明,可还是过于跳脱,再者有缺沉稳,况且留驻此处与她而言,亦并非什么好事。”
“难不成与我而言就是好事?府主心思的确非常人可比。”唐不枫揶揄,“倘若叫我终日囚于城中,倒不如同人比武身陨来得痛快。”
“果然老爹说得没错,面皮儿生得越俏丽,心思便越为歹毒,早知如此,还不如找云老弟去喝上两壶,平白耗费许多功夫,”少侠起身,把长刀抱在怀中,离了正堂,径直朝府门而去。
只是临出门时,唐不枫在拳桩处停步,默默拽出长刀,贴着拳桩挥了两挥,刀光一闪,随后便大步流星离去,再无其他举动。
无论在谁看来,这场约谈,双方均是不欢而散。
朱菱从侧屋缓步而来,招呼诸位意犹未尽的乐师将琴瑟琵琶收起,稍次阮秋白半步停下,“家主,往后应当如何是好?”
阮秋白皱紧娥眉,略微咬咬下唇,沉声道,“照理说,头回相见若是宾主尽欢,那倒还有转囿的空隙,可这回相谈,分明是不欢而散,只恐往后他便不会轻易踏足阮府。”
“若是追究起来,还是我一时冲动,朝他递出几拳。此事本就极难张口,如此一来,开场便落了下乘。”阮秋白走向鹿筋拳桩,愁眉不展。
拳桩乃是阮丁亲手制成,以城中为数不多的老鑫木为骨,一斧一斧削制而成,极为坚韧。绕是以阮秋白的柔暗拳劲击打无数回,如是多年延用下来,也仍旧整状如新,并没有半点断茬歪斜的景象。
而就在阮家主抚上拳桩的一瞬,面色却不由得清朗起来。
鹿筋断裂过后,倘若是被毒辣日头晒干,则断处总会有些参差不齐的硬茬,当年练拳时候肉皮稚嫩,稍有不慎便能将拳尖手掌割破,甚是脑人。故而只好在练罢拳后,将清水泼在断筋硬茬之上,将其泡软过后,再将其磨个平整,才不至于下回练拳时伤手。
近日城中杂事甚多,又恰逢八月末尾,阮家书楼大开门户,迎城中读书人前去一观,为期十日,乃是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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