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野马风吹声,碎叶滚玉声,再无其他。
吴霜笑笑,推开两扇上漆朱红,再裱门钉的沉重山门,先行一步踏过门去。
“切勿忘却今日所言,日后要是背离本心,莫要怪我出手清理门户,连自个儿秉性善念都把持不当,便无需谈什么修行。”
回头看去,却见两位少年郎皆是有些懵懂,站立原处,压根儿不知吴霜满意与否,眉宇之间除却惴惴之外,尚有一丝热切。
“外头风急,还不跟为师进门,染上风寒,又要耗费不少精气神,哪里还有修行的空。”吴大剑仙撇撇嘴,“让自家师父撑门,你俩这眼力,还需下一番苦功夫。”
不知怎的,赵梓阳与云仲不谋而合,对视一眼,一同长长出了口气,再瞧瞧一个满身破烂衣衫,一个捂住胸腹皱眉不止的狼狈相,此前种种过节,皆有和缓,连忙上前两步,左右撑住朱红山门。
穿青石小路,不出几十步,但见楼宇错落交叠,青雀蹄鸣,虽分明立于千仞之上,然闲雅之意,油然而生,绕是青苔时有,瓦上青雪依旧薄,仙人闲趣不曾折对半分。
认云屏烟障是吾庐,任满地苍苔,年年不扫。
吴霜虽说看似身形依旧宽胖,可脚步极轻快,足点青石路,却难闻步履声,头也不回道,“咱南公山原本不兴什么拜师礼,想当初老大老二入门时,也不过是叩头一回,就叫我忙不迭收到座下,不过如今山门壮大,恰好又正值同收两徒,便寻思让你们那二师兄好生操办操办,不知如今将正殿打理得如何了,且先一并瞧瞧就是。”
一行人迈入正殿,登时便有些木楞,就连一向行事四平八稳的柳倾,亦是怔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 但见正殿当中以彩绸穿堂,饰以金玉,仅是瞧个大概,柳倾就数出了不下三五十件宗门家底,通天物亦有,凡俗金银把件亦有,连两只毛色最纯的青雀,足爪也叫人挂上两枚墨玉扳指,整座原本威势极盛的正殿,就如同位耄耋大员,套上一身女子彩衣,怪异得紧。
“师父,您瞧这正殿布置得如何?咱南公山大半底蕴,已然陈列于此,甭说是来了两位师弟,即便是逾四境的高人来此,亦是能晃得眼目生疼。”还未等吴霜回过神来,一位穿玄衣的胖子便拈个遁甲法诀,从正殿侧处瞬息之间赶至几人眼前,恭恭敬敬行礼道,眉宇之间,似乎仍有自傲。
“老二,你这番布置,好得很呐。”吴霜面皮带笑,“一眼看去,原本正殿面目全非不说,反倒如同那勾栏风月地界,不提那悬着得几十枚通天物,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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