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空时候,莫要忘了回乡看看,或是同父辈写几封家书。”
“切记父母之线,为儿孙之秉。”
少年想了想,同柳倾打声招呼,飞快跑出屋去,不多时便跑回,将手头一包粗布打开,冲柳倾道,“师弟出门时候,在村口带上了一抔黄土,照师兄所言,不知算不算得上是念想;另有一件我娘亲亲手缝成的短衣,时常带在身边,应该也算是份念想。”
“当然算。”柳倾温和一笑。
没来由便想到当初武陵坡时候,逼退那位赤足高手过后,少年不顾身上伤势,连忙跑回自个儿车帐当中,翻找半晌,只是唯恐那校尉箭雨射穿了那身缝缝补补的破衣裳。
“走了,跟师兄去瞧瞧你二师兄炼丹?”书生迈步出门。
天光明明朗朗。
少年嬉笑应答。
钱寅居所距丹房极近,从屋头踏出,不过百步,便可以迈入丹房,虽地界不大,可常年药香馥郁满盈,且屋舍颇有古意,绕是钱寅时常于此捣鼓稀奇药方,炸坏过无数丹鼎,但药香始终经久不散。
此刻钱寅正于其中抓耳挠腮,恨不得将脑门上头的发髻尽数拽下,徘徊多时,却是始终不得其解,急得踢了两脚丹鼎,后者纹丝不动,可这位南公山三师兄却是倒吸一口凉气,跳脚乱蹦。
“二师弟何至于此,若是苦苦不得其解,饮过两杯热茶祛祛心火就好,无需太过于忧心。”柳倾携云仲入门,才踏入丹房一步,便是苦笑不已。
丹房周遭常年药香扑鼻,此刻却依旧是制不住屋舍当中的古怪滋味,引得师兄弟二人连忙掩住口鼻,朝丹房正中瞧去,却见钱寅蓬头垢面,白净面皮上头满是碳土,目中呆愣,似乎压根未曾瞧见二人近前。
平日里钱寅便极喜炼丹摸骨这等琐碎事,连吴霜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自家这二徒弟,在这等鸡毛蒜皮的微末小事当中,还算有些天赋,苦苦压住秉性,还不如随他去,故而索性将山中炼药事宜皆尽扔给钱寅,自个儿则是眼不见心不烦,连年不入丹房。
“见过师兄。”正跳脚不已的胖子瞧见师兄入屋,赶紧拱手行礼,紧接着便愁眉苦脸道,“师兄不晓得,师父前日知会过我一声,说要给咱小师弟炼一味丹,专为抬升师弟境界,可却是并未给过丹方。仅这两日,师弟我便已尝试过一十六种法子,毫无头绪,这才气急动了心境,还望师兄切勿责怪。”
“既然是师父交付的活计,况且是为小师弟炼药,责怪自然谈不上,不过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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