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磨练到相当了得,再说走江湖时候所遇水流,皆可练手,钓术更显精湛,隐约之间与两位师兄不分上下,不多时便有两三头摇头摆尾,腹鼓尾活的肥鱼入篓。吴霜与两位徒儿亦是有鱼咬钩,四人相对水面之上,水波此起彼伏,相当热闹。
相比于其余四人手头熟络,赵梓阳反而是落得了下乘,虽说仍有游鱼咬钩,可兴许是只晓得运起一身蛮劲头拽杆,急得险些跳脚,满面涨红,恨不得褪去一身衣裳下得江去摸鱼。
吴霜抽空瞥了眼少年身旁依旧空空如也的鱼篓,挑眉不已,“我说老三,若是用那山间竹随手捆上根丝线也就罢了,咱这可是用的市井当中可行上三品的垂杆,眼见得近乎一个时辰的功夫,怎得颗粒无收?”
赵梓阳撂了钓竿,盘起两腿,哭丧着张面皮怨道,“徒儿只晓得如何于山中行猎,哪里学过这垂钓的本领,好比那山中鸡兔入得山溪,只顾晕头转向奔挣性命,哪有可在生疏地界中闲庭信步的道理。这门营生,怕是还得要从头学起。”
反观吴霜闻言却是笑笑,并不在意,咧嘴道:“那可倒好,今儿正巧得空,为师便教教你如何垂钓,日后若是咱几个将山上鸡兔吃空,也好到这三门江当中混上几条肥鱼糊口。”
三门江初开汛才未多久,仍有浮冰飘摇而下,难免蹭上鱼线,使得江心泛起层层微波,扰动游鱼。书生不紧不慢,单手掐指,但见眼前顺流而下的数枚浮冰,尽数绕开鱼线,朝下流而去,潇洒自如;倒是苦了云仲与钱寅二人,原本悬于河心当中稳如悬胆的鱼线,登时摇动不已,就连钱寅那柄鱼儿方才咬钩不久的钓竿,都是微微一颤,顷刻之间鱼惊线晃,良久也再无鱼儿凑近。
“师兄这可不地道,”钱寅撇撇嘴,再瞅瞅不远处柳倾鱼篓,当中已然积攒上近乎十来条欢脱游鱼,不禁微微酸涩道,“一道钓鱼,怎得还要使上仙家手段,输不起呦。”
书生乐道,“咱各凭本事夺魁,可到底只是垂钓,无趣了些,使些手段,权当添点彩,如若师弟不服,便将手段也显露出来就是,师兄我一并接招,顺带瞧瞧这阵子修行长进,如何?”
胖子眯眼,朗声道,“那就劳烦师兄指点则个,师弟虽说并未破境,可近来奇门遁甲的能耐,确实有些体悟领会,正好借此时机同师兄讨教一番。”说罢,钱寅摸出怀中度盘,轻轻一拨,但见千百股水流尽皆逆源而上,直逼书生前头一丈那根丝线,气势骤起。
“奇门遁甲一术,何其妙哉,若是来日攀至极境,哪怕颠倒山川海流,亦有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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