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只不过想进去瞧瞧里头的物什,你这店铺,既然是做开门买卖,还有不让人进的道理,真拿这当成皇宫道了?就算是皇宫道,也轮不到两个毛儿也未长齐全的小子执守。”
人群稀疏处钻出几位孩童,瞧着岁数同那两位门童相仿,不过如若有心,便能发觉身上衣衫的料子,比那两位门童实在是差出太多。
为首那位孩童见门童吃瘪,便继续出言讽道,“说起来你二人与我等也并无区分,这门童的差事,不过是因你两家亲戚同吉庆斋有些交情而已,这才求得这么份恩情,分明是微鄙行当,却成天颐指气使,算什么东西?”
那两门童也是恼羞成怒,同那位口齿极伶俐的孩童吵将起来,更是引得周遭行人驻足,乐呵不已。
趁这功夫,孩童中个头稍高些的一人,悄声走到老汉身后,碰碰老汉后腰轻声嘀咕了两声。
老汉心领神会,借机绕到吉庆斋大门侧处,闪身便迈入到商铺当中。
身手全然不像是位风烛残年的老者。
待到两方吵罢,一位门童才发觉门口那位老汉,早就不见踪迹,一拍大腿,就要回铺面当中报信,却险些和从铺中走出的老汉撞了个满怀,登时便大骂道,“老儿好不知羞!我才同那几个小泼皮对峙,你竟是私自踏入我家吉庆斋,当真不怕吃打?”
门童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老汉手上提着枚精致布包,且有丝丝缕缕香甜滋味从布包中透出,便不由得呆愣在原处,任凭另一位门童在后喝骂,也是不曾挪脚。
只听门童喃喃道,“明月,这老头,不是,这位老爷,买了整整两叠莲棠球。”
吉庆斋专为显贵巨贾制做糕点,凡是到茶棠郡来纳妾收侍女的富贵人家,总要在吉庆斋买上些糕点,由此以来,糕点价钱水涨船高,颇有一口一锭金的意味。其中镇铺手艺,便是由尚未开花的莲苞裹上陈年海棠,再添上几十味名贵佐料制成,工序驳杂,价钱自然也是高居不下。
老汉绕过两位呆若木鸡的门童,依旧是步履蹒跚,缓缓走到那几位方才出言相助的孩童面前,于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一叠莲棠球来,递给为首的孩童。
“老了,吃不惯甜腻滋味,若是老朽之妻尚在,儿郎大概也就比你们稍稍大些,莫要推辞,就当是方才一事的谢礼了。”
为首那孩童还想推辞,可腹中却是咕隆作响,不由得臊红了双颊,却仍是强撑道,“老丈这礼太过贵重,我们乃是穷家小子,要是吃顺了口,平日饭食怕是难咽,这糕点,还是您老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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