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敌手,我这左膀,便是生生叫位出刀奇快的汉子砍断多半,若非是咱们帮里郎中能耐大,恐怕这条臂膀,便要齐根废去。”
席间一时无话。
中年男子脸色登时冷下来,仰头饮尽一壶酒后,才开口问道,“卢老,帮中可曾查明这伙剪径贼人的来头?如若查明,我泊鱼帮定当上门讨债,数倍奉还。”
卢老神色亦是冷清,可话到嘴边,还是打了个转才幽幽吐出。
“那伙贼人并非是江湖人,我泊鱼帮虽说于漕运粮米勾栏皆有生意,在太临当中乃是江湖第一大帮,不少帮派皆是眼红不已,可真敢如此行事,以设伏袭杀结仇寻衅的,多年以来并无一家有这等胆量。”
深吐一口气,老者才咬牙道,“以老夫之见,只怕与近多半载太临官场动荡,干系不浅。”
男子点头,不过旋即流露出一丝愠怒,还是叫两人看得分明,铁中堂连忙开口,“帮主且先消消怒气,我这身板硬朗,就算是这伤势养活得差些,身手不过是折去百中之一,算不得吃了大亏,同那阵子护送朝中大员相比,区区小伤又算个甚,起码命还在,莫要忧心就是。”
绕是泊鱼帮势力,这些年来越发稳固,可身在京城太临,如何胆敢于朝中大员相斗,动辄便是被压得伤及根基,铁中堂此言,不无道理。
“铁舵主算是帮中老人,可知泊鱼帮,为何要取这么个怪异帮名?”男子仰起头来,眯眼看向悬空大日,“外头什么白虎青龙,连山血掌的帮名,虽说早就被人用得稀烂,可甭管如何,起码占了个霸道气,泊鱼一词,真真算不上什么好名。”
泊鱼帮后院清净,且时常有小犬吠声,男子此番出言过后,更是落针可闻。
“古时水中当行龙尊,每逢龙迹,定有万千游鱼相随,停泊一处,譬如天上百鸟朝凤。”
“咱泊鱼帮背后,并非是大员,却可稳压颐章。”
男子说罢,笑意盈盈看向面前呆若木鸡的两人,收拢双臂,眉头微挑,“两位,你说这靠山在此,够不够讨债?”
“过一阵子,咱帮中身手妙者,去一趟南公山,至于究竟所为何事,暂且压下不表,不过铁舵主臂膀伤患,与那时节护送大员,折去的六七位堂主与百来位兄弟性命,我这帮主,自然会讨个说法。”
泊鱼帮帮主收起笑意,重新拍开一坛酒水,缓缓洒在地上。
铁中堂与卢老亦是坐直身子,将面前杯中酒倾倒在面前土地上头。
“请,诸位泊鱼帮战死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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